样子,见状说道:“盲四,你家六爷特意从北城过来,接你回去的。怎么?看样子,你不乐意啊?”
盲四仰起头,眼神愤愤地看向屠鸿兴,满是恼恨之色。随即,又对着张百六俯下身子,狠狠地把脑袋撞在地面上,三下就磕青了额头,微微渗出血色。盲四仰起头,对张百六叫道:“六爷!屠爷秉事不公,小的不服!六爷给小的做主啊!”
屠鸿兴嗤笑一声,不以为意。
田魁看向张百六,等着他的态度。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张百六今天似乎是一点儿都不想照着江湖规矩,好好玩儿了。或者也可以这么说,撕开那层遮羞布,藏在尔虞我诈后面的血雨腥风,才是所有人最初踏入的,也是最为熟悉的江湖。
张百六点点头,说道:“起来吧,我今天既然坐在这儿,就不会让你白白受了委屈。”
盲四又磕了个头,这才在禄坤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站到张百六身后去了。
恰好在盲四站定了之后,张百六对屠鸿兴说道:“屠爷,给个解释吧。”
屠鸿兴反问道:“什么解释?”
张百六笑了一声,笑得很假。他说道:“屠爷应该清楚才是啊?怎么,直到现在,屠爷还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吗?既然不知道,又为什么要把我的人打成这个样子?”
屠鸿兴说:“如果老六你问的是他挨揍的事情的话,那哥哥我倒是可以好好的和你说道说道。盲四带着人,大张旗鼓的到我南城的地界,还打了我的人。我教训教训他,你说有错吗?”
张百六转头对盲四问道;“有这事儿吗?”
盲四回答说:“六爷,您听我解释……”
“闭嘴!”张百六喝了一句,将盲四吓得赶忙闭了嘴,低着头,不敢吭声。随即,张百六问道,“我就问你,有这事儿吗?”
盲四瞪了屠鸿兴一眼,点头说道:“是,是有这么回事儿,但是……”
张百六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打断了盲四的话。蹭的窜起身来,转过身,对着盲四就是狠狠地一脚。盲四身体本就虚弱,这一脚踹得又不轻。如若不是禄坤的站位恰巧挡了他一下,怕是当场就会被张百六踹飞出去。
回过头,张百六对屠鸿兴抱拳拱手道:“屠爷,盲四是我手下三个红杆子之一,尚且被打成这个样子。其他几人不用看,张某也猜想得到是什么惨状。但既然是我的人到南城撒野,屠爷教训是应该的,张某没话可说。张某现在就问屠爷一句话,今天的事情,屠爷的气可出干净了?”
屠鸿兴原本是有气没出干净的,但现在不同了。张百六这一脚,算是对他服了软。他顿时心情愉快,无视田魁频频的眼神示意,笑眯眯的说道:“当然,有老六你的面子在,什么事情过不去。今晚,本来也就是说和的,不是打架的对吗?”
张百六点点头说:“我觉得也是。”
可就在屠鸿兴觉得事情就以张百六的服软为结果,就这么过去了,准备再一次端酒的时候。张百六坐回了桌边,却突然喊过盲四说道:“现在,说罢,我听你的解释。”
酒桌上的氛围,顿时,再一次,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