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肃,清喝道“呵呵,好个不知道尊卑,能说会道的奴才,竟然敢挑拨主子的关系!老爷若知道你们夫妇如此欺上瞒下,目无主子,岂能容你?我打她自有我打的道理,难道还要像你一个奴才交代不成?看来以往府中安逸舒适的日子已是让你忘却了身份,既然你自己过来了,那正省了我再派人叫你,来人,把宏济堂的胡师傅请出来!”面对着何宝财的理直气壮,福晋这次也是动了真怒。
听到把胡师傅请过来,何宝财夫妇眼神慌乱了一下,但是还是硬撑着跪在那里。
这时,只见一位身穿灰黑色宽大袍服的白胡子老先生提着药箱在仆人的引导下走了进来,看到这满院跪立的场景也是吓了一跳,胡子抖了抖,随之面容肃穆,恭敬地对着福晋弯了弯身子,小心地说道“老朽宏济堂掌柜胡师傅,不知贵府请老朽过来是?”
福晋微笑的看着他,点了点头,温声说道“胡师傅怎么如此客气,相信您过来我府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一次还是跟往常一样,帮我看看这孩子身体好些了吗?”
“额……这……”看着跪在院子里的何宝财夫妇俩,这架势胡师傅活了大半辈子怎么会不晓得,而此事他也是有些心虚。
看到胡师傅犹豫,福晋眼中光芒一闪,笑的越发温和“怎么,有难处?”
“哦,不是”胡师傅犹豫了一下,眼神闪了闪,最后咬咬牙,便在众人的目光中手指按在了何氏夫妇儿子何阿宝的手腕上,没多一会儿,便起身站到福晋跟前,躬身说道“此子脉象虚浮,是先天之疾,需要用补药来温养身体,才能复如常人。”
“哦?”福晋扬了扬手里的三四张药方和一本府中药材的进货笔记。继续说道“据我所知,这方子里的补药有一些是价值不菲,而那些贵重的药材却不是现在的何宝才夫妇这一小小的伙食采买能够负担得起的。而您不但四处帮他们收集珍贵药材,还收受了他们的贿赂。你们串通在一起,导致我们府里从你那订购的药材也是比市场上标价偏贵。”说到这里,福晋停了停,眼神犀利,怒喝道
“现在我不但要知道这方子里补药的具体数字,还要你说出我们府中从你那里采购药材的实际底价!不要试图哄骗于我,虽说我们郭布罗府现在荣耀不再,但是如果我们去官家告你欺骗主顾,恶意抬高药价的话……”还不待福晋说完,胡师傅身子已是抖如糟糠,他活了这么一大岁数,对于有钱有势人家的手段可是再清楚不过的,对于他这样一个没有靠山,生活在最底层的普通老百姓,最害怕的就是官家和得罪权贵了。听到这里,吓得一张老脸发白,赶紧跪在地上,慌声说道“福晋有什么要问的,老朽一定知无不言”
“呵呵,还是胡师傅识大体。当然,您的回答我也是有途径来验证的,如您真的如实说明,那我们之前从你那里购得的高价药材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如果您还是藏着心思,那也别怪我郭布罗府公事公办了!”
一听这话,院中跪着的何宝才夫妇一下子慌了神,为了阿宝的身子,他们暗地里不知贪了多少银钱,而且不止是为儿子,在其他方面......何宝才的眼睛慌乱地来回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