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独孤矶突然站起身来,他便只好生生地将话吞了回去。林九看着他吃瘪的模样,不禁窃笑。
“陆嫣,你是何时看到江术与孙雪柔?”
“戍时左右。”陆嫣思索了一下,回道。
“戍时。”独孤矶径自踱着步子,似是在思考,很快他便笑道:“如照你所说,孙雪柔是在戍时掉落身亡,案衙的人到现场用了半柱香,仵作当时检查过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僵硬,面部与四肢发凉,皮肤呈紫色,断定死亡了半个时辰,也就是说她并不是死在戊时,而是在这之前!”
“当时太害怕,我可能记错了。”陆嫣低声答道。
“陆小姐能记错时辰,可尸体不会,孙雪柔的死因确实是从高处坠落而致,或许如同陆小姐所说,她是被人为推下高楼,也或许是她在与人争执中自己失足掉落,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
独孤矶这一番话,将场内的人皆听糊涂了,林九抠着脑袋,也被他的话绕的七荤八素。
“大人,我亲眼所见是江术将雪柔推下去的,绝不会是失足掉落!”
“哦?你说说他是怎么推的?”
“因为隔得有些远,我只看见江术伸手推了一下,雪柔便往后仰落下去。”
切记,珍爱生命,远离高楼!林九默默感慨。
独孤矶走回木案坐下,面无表情地看了陆嫣一眼,冷喝道:“陆嫣,你以为本官就这么好糊弄吗!”
陆嫣吓得缩了缩脖子,她暗暗握了握手心,不卑不亢道:“小女怎敢糊弄大人,小女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请大人明鉴!”
“好!那我就明鉴明鉴!来人,传孙冬月!”独孤矶冷笑着看着在听到“孙冬月”三个字后脸色变白的陆嫣。
“传孙冬月上堂!”
孙冬月从后殿迅速走出来,朝案上的二人行礼。
“孙小姐,你可知本官为何传你?”独孤矶一本官腔问道。
孙冬月扫了一眼陆嫣,咬牙点头道:“小女明白。”
“你可认识陆小姐?”
“小女与陆小姐都是太学院的学生,自是认识。”
“孙雪柔是你的姐姐,可我看你对她并无亲近之感?”
孙冬月抬眼看了独孤矶一眼,这才回道:“她是嫡女,而我只是庶出,我不喜欢她。”
原来孙雪柔与孙冬月是姐妹,这倒让林九吃了一惊,孙冬月如此直白地表达她不喜孙雪柔,倒是个心直口快之人。
看来,今天这案子比她想象中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