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面露难色道:“秦大师,这次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怎么回事,慢慢说来。”
韩广昆长叹一声,缓缓说起。
原来,韩家现任家主韩解放也就是韩广昆的父亲,前段时间突发脑疾,卧病在床昏迷不醒,医院已经下发了病危通知书,韩家陷入一片混乱。
作为一家之主的韩解放并没有立下遗嘱,这让韩广昆的处境变得尴尬起来,所谓名不顺言不正,只要一天不立遗嘱,韩广昆就休想独揽家族大权。
现在他的几个弟兄回来以探病为由打探消息,实则目的再明显不过,就是想趁机分家。
韩广昆当然不希望这种局面出现,所以他现在唯一希望就是让老爷子苏醒,起码也要将遗嘱立完才行。
秦明沉吟片刻后说道:“我先看看,但不能保证。”
韩广昆面露喜色:“只要秦大师能治好家父,韩某必有重谢!”
两人上了二楼一间被改成病房的卧室,韩广昆推门而入,见他带着一个年轻人进来,屋内众人神色各异。
韩广昆眉宇间闪过一丝怒意,他的这几个弟兄从来也不肯回来探望父亲,现在听说要立遗嘱纷纷赶回来,生怕慢上半步,想到这里他就心中有气。
“没事干的,都给我出去!”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外表与韩广昆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冷哼一声:“哟,三哥,您还没当家主呢就瞧咱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这要是让你当上家主,还不得把咱弟兄几个赶尽杀绝啊。”
“闭嘴!”韩广昆强行忍下心中怒意,父亲平日里最疼这个小弟,可这个狼心狗肺的废物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从来也没管过这个家,此时若不是秦大师在场,家丑不可外扬,他现在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个畜生。
现在韩家虽然暂时是韩广昆说了算,但他那几个弟兄若是联合起来,就算是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广昆,你怎么把外人带进来了!”正在这时,一个比韩广昆稍微年长一点的中年男人打量了秦明一番,言语之间似有责怪之意。
此人是韩广昆的大哥韩广元,韩家有一半的家业目前掌握在韩广元的手中,韩广昆对这位大哥不敢怠慢,正要为众人介绍秦明的身份。
刚刚阴阳怪气的韩家老四韩广亮冷笑道:“三哥好手段啊,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他是你的私生子。”
韩广昆今年四十有二,正值壮年,商业手腕灵活多变,为人沉稳,多年奋斗为韩家打拼出坚实基础,他本应是韩家家主的不二人选。
可惜韩广昆至今膝下无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韩广昆因为无后,在家族中总会被人指指点点。
韩广亮一番话刺痛了他的软肋,韩广昆额上青筋暴露,寒着脸说:“不可对大师无礼!”
“大师?什么大师?”韩广亮笑道,“三哥,你从哪里找来这些不三不四的人?”
“广亮,少说两句吧。”韩广元见韩广昆面带怒容,立即出声打断。
作为韩家长子,韩广元本应毫无意外的接掌家族大权,但韩广昆的崛起很快就动摇了他在家族中的地位。
从管理能力和商业嗅觉来看,韩广元并不出众,但他胜在成熟稳重,开拓不足,但守成有余。韩家家业交给他打理,足可绵远数十载。
然而和这个弟弟想比,韩广元的弱点就被无限放大,以至于他在家族中的权威日渐受到质疑。
韩广元再次打量韩广昆身旁的年轻人,心生疑惑。
“广昆,这位是?”
韩广昆瞪了韩广亮一眼,重重冷哼一声,说道:“这位是秦大师,是我专程请来为父亲治病的。”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顿时目瞪口呆。
眼前这位“秦大师”打扮老土,目光呆滞,样貌普普通通,年纪不超过二十岁,哪有半分大师的风采,韩广昆怎么会糊涂到把这种人带回来。
正在这时,只听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
“秦明?你是秦明?”
“闯儿,你认识他?”韩广元讶异道。
一个身材健壮的圆脸年轻人点头道:“对啊,他是我们学校同学啊!”
秦明闻声望去,发现对方有些眼熟,好像是体育系里一个叫孟闯的学生,上次和王天鹏他们足球比赛,就是这个叫孟闯的过来帮忙,所以对他有点印象。
孟闯的母亲叫韩月红,在韩家排行老二,因为已经嫁人,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韩月红在韩家地位不高,家中大事基本上没有什么发言权,这次孟闯本不想陪母亲前来探望外公,一想到家里那些勾心斗角的破事,他就心烦。
可是没想到,他尽然在这里碰见了秦明,而且秦明还摇身一变,成了韩广昆口中的大师,真是活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