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了,那便不是老鸨了。
可一边的伽南却受不了了,斜眼瞪着上方,“那人是谁,怎么这样不成体统。”
不成体统?
郭潆心扭头看着伽南,没想到能在他的小嘴里蹦出这样的一个词来。可转念一想便也就释然了,青娘临死的时候曾说,伽南是生在富贵人家的,那便不奇怪了。
“这就是一种职业,就像咱们刚去的杂货铺老板一样。”郭潆心本想应付他一下。
“刚才那是杂货老板,她这是个什么职业?”
“嗯,这个,这个嘛!”一时间郭潆心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了,总不能说是妓院的老板娘吧,若是伽南再问妓院是个什么地方,那又该怎么说。
“嗯,刚才那叫老板,这个叫老鸨。”
“杂货老板是卖东西的,这老鸨是做什么的?”
噗!郭潆心真想喷一口血出来,伽南今天是怎么了?平时和他说句话吧,他惜字如金。今日却有问不完的问题,若是问点正经问题倒也罢了,这么刁钻的问题该怎么回答呀。
“这个老鸨就是,就是……”
正在她“就是”半天也没说出来之时,旁边站着的一位秀才模样的人却着急了。
他上前一把拉住伽南,一本正经地道:“这位小兄弟,老鸨就是花楼老板娘的称呼。至于为什么叫老鸨我还得慢慢与你说起。”
郭潆心瞬间满脸黑线,这位秀才大叔是要教坏小孩子吗?
“要说这花楼的老板娘,有好多个称呼,如鸨儿、鸨母、老鸨。至于为什么都与鸨字有关,相传老鸨是一种很稀少的鸟,前人发现这种鸟类没有公的,只有母的。它们只能通过与其他种类的鸟进行苟合,然后繁殖,很像人尽可夫的花楼女子,所以称呼花楼的老板娘为老鸨。”
这种教科书般的教育也太直白大胆了吧!
这一回伽南的脸没红,郭潆心却觉得自己的小脸像要烧着了一般。拉起伽南就往人群外面挤,“走,咱们先出去。”
那秀才却一把拉住伽南,“这位小哥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说你个头,郭潆心直接翻了个白眼,亏他还是个读书人,就这样教坏小孩子吗?
那秀才一见郭潆心目光如刀,干笑两声便也就松开了手。
正在几人在人群中挤了好半天也挤不出来之时,那花楼老鸨直接从二楼的楼梯上一步三扭地走了下来,甩着帕子道:“好了,好了!时辰已到,我们凝香院的姑娘们都已准备就绪,马上就挨个出来与各位爷见面,各位爷若是觉得我们院内的姑娘好,日后就常来。”说罢,她看了一眼依旧站在二楼上的贾六爷,笑道:“这次花魁比赛承蒙贾六爷照拂,被选为花魁者会得到贾六爷三百两的赏银,下面的各位爷若是觉得我们院内的哪位姑娘好,也要多多赏些来哟!”
楼下的人群开始闹腾起来。
“那要看你们院内的姑娘够不够标致了!”
“我就看上你们院内的小桃红了,她今儿是唱曲还是扭舞啊?”
一时之间呐喊之声不绝于耳。郭潆心三人被堵在人群中,想走也走不出去,也只好站在原处看着台上走来一位妙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