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现在只是一个乞讨者。
“我坚持不了几分钟。”我答道。
冬哥没理会我,一直小跑,我不快不慢地小跑了一段,超过他时我又折返,落后时又追上,一直在追寻着冬哥的步子,沒多久就感觉体力有些不支了。
我双手抚膝,弓着腰气喘吁吁。
“怎么不跑了?”冬哥问道。
我摇了摇头,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到地上,有股油渍夹杂着酸臭,我已经个多月没洗过澡了。
“跑不动了。”我答道。
“冬哥,问你个事。”
我想岔开话题分散他的注意力,好让他别再让我无休止地别跑下去,那样我非力竭而亡不可。
“有屁快放,你离我远点,身上好臭。”冬哥捏着鼻子,他都懒得摧开我,而是从我侧面绕了一圈。
“别人都是对我唯恐避之不急,把我当作瘟神一样,你为什么会想要帮我?”我问道。
冬哥并沒停下脚步,他思索了片刻:“你真的想知道?”
“嗯。”我肯切地点点头。
“我看你不顺眼行吧!”冬哥说道。
我摇摇头,示意他在说谎。
“呐,我实话告诉你,我们都是这个社会的底层,被唾弃的群体,帮你只是我本能的反应,我混迹在这个区域就有义务为这个社会绿化环境,我只是把你当作污染源一样看待,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吧!”冬哥没有好语气。
我望着他没有再说话,我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故意这样说,让我不要觉得亏欠他太多。
良久后,我才说道:“冬哥,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真的。”我还想继续说下去,我己经准备了一大堆感人肺腑的台词。
冬哥随即打断了我,“别,就此打住吧!我可不习惯别人对着我说什么感谢之类的话,那样我会受不了的。”
“你要是想表达谢意,就去感谢那个被我偷走钱包的大叔,要知道那些面包可都是他老人家花钱买给你的,我只是借花献佛,取之与民用之与民罢了。
所以,那位大叔才是你恩人。”冬哥正经八百地说道。
“我……。”我还想说些什么,冬哥却转身要走。
我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冬哥,您的大恩大德,小弟沒齿难忘。”
“喂,你搞什么飞机,快起来,街上这么多人看着呢!”冬哥抱着头半蹲在我面前。
“您一定要受我这一拜,不然我不起来。”我坚持。
“你快起来再说,要报答以后多的是机会,你这个样子像什么话。”冬哥的确最受不了这种方式,从他的束手无策就不难看出。
至此,我开始了与冬哥狼狈为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