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白云总是那么肆意的飘荡着,偶尔几只飞鸟经过,百无聊赖,叽叽咋咋叫个不停。
白云下,荒芜的山坡上,堆起着两座坟墓,说是坟墓,倒不如说是小土丘。
两块石头雕刻的墓碑孤零零的插在坟墓上,透着寂寥,冷风吹动着山坡上的草木,摇曳不断。
两座坟墓前,跪着一位少年,说是少年,却又好像不是,眉清目秀,眼角略有些狭长,配着一张冷峻的面孔,摄人的目光,平添一股邪异,穿着一身灰色黑纹道袍,腰间挂着一块黑铁令牌,写着“魔锋”二字。
少年微微有些颤抖,抬起头,注视着面前的坟墓,缓缓抚摸着冰冷的墓碑,呜咽着:“爹,伯伯,我……你们儿子……罗浮升,我…我…来看你们了!”
“你…你们,还…还好吗…”此时的少年早已泪眼婆娑,流淌滴落,红着眼,双手死死的扣着土地,支撑着双臂。
呢喃着,泪已决堤,止不住的流着,冲刷着少年眼底深处那一抹隐藏的悲痛与孤寂。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着,扭曲着,分不清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脑海里那份封存的记忆在这一刻,仿佛被再次唤醒,松动……
…
建平国,位于天衍大陆西南偏僻之地,虽不是什么央央大国,可也还算是安定一方,百姓和睦。
这一日,禄阳城里,街道边,罗家大门前,围堵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不少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
“喂,这是怎么了,罗家发生了什么事了?还被人堵门?”
“可不是嘛,这罗家呀,恐怕是有的麻烦了。”
“听说了吗?这罗家祖上欠着李家三亩灵田,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可就不止喽。”
“这样啊。”
黑铁大门前,站着五人,三男两女,神色冷傲,腰间配着长剑,气息内掩,一看就是有些修为的样子。
罗家大门内,站着两人,丝毫不让,看着站位,像是主仆。
“李家,未免有些太过了吧,三亩灵田,我罗云早已原数交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样?!”说完,中年男子怒目而视,气愤无比。
“哦?是吗,三亩灵田家主虽已奉还,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可就不止那个数了…呵呵。”说话之人也是一位青年,斜睨着,面露讥讽。
“你!莫说是你了,就算是李家家主来此,也不敢这么说话。”指着对面男子,显然,罗家家主也是气愤到了极点。
“你!怎么,还想动手不成?!”看着青年男子右手搭剑,轻抚着圆润的剑柄,玩味的笑着,就这么默默地看着罗云。
“家主,还是让老奴来处理吧。”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从家主身后走出,静静地盯着对面五人。
“是你们自己滚,还是老身亲自来动手?”说完,一股灵力气流冲荡开来,鼓动着门前五人的衣袖,一股来自心里的压迫感席卷而出,迫使着五人止不住的后退。
“你!好,好的很,罗家,你们给我等着!我们走。”说完,青年男子带着几人转身离开了。
“这……哎,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罗云摇了摇头,转身进入门内,身形有些沉重。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黑铁大门再次合上,老奴也进去了,只留下稀稀落落的路人。
没人注意到,一位少年躲在门内宅院里,借着窗子,略有些慌张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
府内,宅院里
亭台院落错落有致,东西北三个方向各自有着红顶楼阁分开排列,靠近南面,则是一片碧波荡漾的池塘,再向南面,一条过往石阶小路横亘在前。
“家主,要不老奴再去给他们个教训?”
“不…不了,众所周知,我罗家早已中落,不复当年,而李家,则是与城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发展到今天,家大业大,不可妄动啊。”
推开窗子,抬头看着远处的天边流云,罗云也显得无奈。
“这件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了,你去把少爷叫来,我有些话要告诉他。”
“是。”说完,合上房门,离开了。
“王伯伯,你来啦,今天又有什么好玩的?”
“呵呵,升儿啊,一会儿伯伯带你去抓野熊,好不好?”孩子抬起稚嫩小脸,撅着嘴,可怜巴巴的干望着,摇晃着老人的衣袖。
“好啊,好啊,你可要说话算数,上次说好的带我去抓鸟,你可耍赖了。”
纵使面对外人是如何的严肃,可此刻在这十岁孩子面前,他还是那个从小溺爱孩童,看着他长大的王伯伯。
“好好好,一定带你去,升儿啊,家主让你过去,有事找你。”
“好吧…王伯伯,你可要记得带我去。”
“快去吧,一定一定带你去。”老人招招手,示意孩子快去。
“知道了。”
注视着少年消失在视野内,老人缓缓攥紧了拳头。
轻轻推开房门,从内合上,一位孩童从门外走来,低着头缓步走到中年男子身前,略有些犹豫,抿着小嘴,皱着小脸,时不时又悄悄抬起头喵了眼男子,连忙移开视线。
“升儿,你可知道,爹今天叫你来,所为何事?”男子不紧不慢,看着眼前的孩子。
“爹…升…升儿,好…好像没有犯错吧。”说到最后,声音渐渐降低,犹犹豫豫,微不可闻。
“升儿,为父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与你说。”
“哦,爹,什么事呀?”孩童面露疑惑。
“你看,这是什么?”说完,男子从袖袍中掏出了一截灰色卷轴,三尺长短,黑蒙蒙一片,看不清晰,倒也显得些许神秘。
“这……这是什么?!”显然,孩童也是第一次见到眼前之物,抱着好奇细细打量,皱着眉头,看不懂到底是什么。
若是古派修士来到此地,看到眼前之物,也必定以为不凡,琢磨不透。
“哎,这是为父多年前偶然获得的小卷残卷,可能是一件宝物残缺的部分,今日,就留给你了。”
说着,中年男子面色露出阴郁,可却勉强挤出几分笑容,抚着孩童的额头。
“爹…你怎么了?什么事不高兴吗?”孩童盯着面前的父亲。
“没事,升儿,取出一滴血,滴在这卷轴上。”
“好吧。”虽然不明白父亲的用意,可孩童还是照做了。
说来也奇怪,一滴血滴落后,似乎孩童身上发生了某种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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