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得已,我只能找到南涧。
他是L国的总统,有着绝对的权利。
这些年来我对他的帮助也有不少,我知道这人有多正直,如果我找他,他一定不会拒绝。
那个时候我已经找了一圈的人,全都被拒绝了,唯独南涧没有拒绝。
虽然我平时和他之间并不算太亲近。
得到了南涧的答复,我稍稍安心,我开始运作起来。
我把贝家做空了,做空到只剩下最后五千万。
这五千万,我早有打算,我把她留给莫离。
对于这个女人,我是愧疚的,但我也感激她为我生了这么好的女儿。
所以这五千万,也算是对她的感谢。
不管她接受不接受,我都要给她。
我又通知了我的女儿,我让她回来,因为我直觉告诉我,我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
我想把我的计划都告诉她,让她先配合这个计划,等几年后风波稳定了,再接管回了来。
当我的医生告诉我,我随时都有可能猝死的时候,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人生中所经历的每一件事都在我的脑海里播放起来,我想到了贝飞,想到了她的以后……
一个人没有了亲人,才是这个直接上最孤独的。
我不想让她孤独的活着,所以我最后……把一切实情都说了出来。
我没有勇气当着贝飞的面说,所以我只是录了下来,我想等我死后 在给她。
我是自私的,我只想我的女儿能再和从前一样陪我最后一段时光。
可是……我等来的,是她的死讯。
得知的那一刻,我没能压抑住身体,吐了一口血,然后整个昏迷不醒。
再后来,我的生命枯竭,贝家也彻底的完了。
贝瑞像个狗急跳墙的小丑一样来找我,他逼问我贝家的资产,逼问我要贝家庄园……
我只是对他讽刺的笑了笑,便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我即将要见到我的妻。
我已经看到她在对我微笑了。
她还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正坐在我们的婚床上,很安静很端庄。
我慢慢的走过去,看着那块红盖头,有了一种打开礼物的心情。
我不知道这份礼物解开后会是怎么样子,可这种心情就已经足够让人终身难忘了。
当我挑开盖头,看到她那张如花容颜时,我也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便是我的妻,我一生的妻。
她说,“先生,余生,请多指教。”
***
一个月后。
莫笙站在贝进的墓碑前,看着那张照片,记忆似乎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她努力去想,又发现无数的记忆涌现出来。
人的记忆总是这么的任性,你想要忘记的,会深刻的记得,而你深刻想要记得的,却总容易忘记。
贝进于她,是个好父亲。
虽然他这一生,充满了算计,充满了阴谋……
可他在父爱方面,从没缺失过。
只不过,他们之间的父女感情只有那么几年。
莫离对贝进,是恨,也是怨。
罗格抵触贝进,她也能理解。
可即使是这样,莫笙还是会感激贝进给予过自己的那份爱。
很厚重。
夜西戎安慰的抱了抱她说,“人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他对你是好,可这并不能抹掉他对别人的坏,所以你可以记住他的好,而别人,也可以记住他的坏。”
莫笙当然懂,她弯腰放下手中的花说道,“以后啊,好好的陪着你的妻。”
对旁人来说,贝进是自私的,可对莫笙来说,他是无私的,这就足够了。
每个人的角度不一样,所以答案也就不一样了。
两人下山的时候,天边云彩正好。
夜西戎开着车带莫笙回凤羽行宫吃饭,母亲年应芮一个多小时前打电话来特别说过,让他带她回家吃饭的。”
可车子还没到凤羽行宫,莫笙就有些不舒服的蹙着眉。
夜西戎也感觉到了,担心的问她,“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
“……嗯。”莫笙靠在椅子里,脸色有些惨白。
夜西戎以为是在山上吹风太久着凉了,赶紧把她送到医院去。
两人现在这身份,紧要得不能再紧要了,医生和护士都是严谨对待。
当医生拿着结果来找夜西戎的时候,莫笙正靠在他怀里休息。
她好像有些疲惫睡着了,几人进来,还惊到了她。
夜西戎安抚的拍了几下,莫笙便又睡着了。
夜西戎用眼神示意那些人出去,他轻轻的放下莫笙后,这才出了病房。
医生们都还在门口等着呢。
夜西戎出来后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好事啊。”医生急忙说道。
他早就想表现了,可算有机会开口了,“阁下,大好的事!”
夜西戎蹙眉看着医生,医生将手中的单子递了过去说道,“阁下您自己看。”
夜西戎快速的阅读,可上面的专业术语太多,他实在不耐心看,就问医生,“你直接说不行吗?!”
“额……”医生自己还吓了一跳,“您……直接看结果也行。”
反正过程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