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孟玲,什么?我家着火了?情况还好吗?……我知道了……我一会再回来……”
“怎么了?”莫笙担心的问道。
“物业打电话来跟我说,我家房子着火了,火势很大,消防的人已经过去了,但可能……没什么可抢救的了。”孟玲颤抖着身子说道。
“你走的时候,家里的火源电器都关掉了吗?”莫笙疑惑的问道。
“都关掉的,我很肯定,因为你来找我之前,我刚午睡起床的……”
“这可能不是一场单纯的火灾。”
听到这个推测,孟玲为之一震,随后惶恐的看着莫笙。
“你别太担心,我跟上面的人说一下,他们会安排和保护好你的安全。”莫笙给她保证。
尽管如此,孟玲还是很害怕,法医出来了,叫两人进去见董先生。
原本莫笙是不打算跟进去的,可孟玲一个人有些害怕,走了几步回头叫莫笙,“莫小姐,你能陪我进去一趟吗?如果……如果可以的话……”
“好。”莫笙答应得很干脆。
两人走了进去,董先生的遗体就放在一张雪白的床上,身上搭着白色的床单,看不见脸。
莫笙没有过去,只是在门口的地方等着。
孟玲看着遗体好久,才慢慢的走了过去,每一步,都走得很用力。
伸手揭开床单的时候,她已经泪流满面了,整个人哭得不能自已了。
因为是车祸,董先生的状况有些糟糕,虽然法医已经处理过了,可那被毁掉了不少的面容看上去还是有些可怖。
孟玲一打开,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跪在了董先生的面前。
没有太多的哭诉,人在悲痛至极的时候,哪里还能说出话来呢?
孟玲嚎啕的哭着,像个失去了所有的孩子一样,脸上的精致妆容也随之不见。
她跪在哪里哭了很久很久,可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却再也没有了任何反应。
她不知道哭了很久,直至再也哭不出声音来的时候,世界就彻底的黑暗了。
莫笙走过去,安慰的拍了拍她肩膀,然后伸手把床单给董先生重新盖了上去。
他该与这个世界告别了。
莫笙扶着孟玲出了房子,阿蒙说夜西戎安排将孟玲送到安全的地方。
莫笙陪同她一起过去,路上孟玲都变得很安静,全程目光呆滞的看着外面,直至到了地方坐下后,她喝了阿蒙递过来的热水,然后双手捧着杯子,像是在汲取着水的余温,这才沙哑着嗓子开口,“他这些年,一直在被威胁,因为我。”
阿蒙和莫笙对看一眼,然后静等她继续说下去。
“几年前,我们相识,然后他就说爱上了我,想和我在一起,我当时对他其实并没太多的感情,毕竟是风月场所,我怎么可能会爱上自己的恩客呢?那是我们那一行的禁忌,可他坚持要我放弃那个工作,住在他为我买的房子里,我那时候只想他能给我钱就行,陪一个睡总比陪很多男人睡好,所以就跟他走了。”
“今天那栋房子,是他买给我的,写了我的名字,他出手很大方,平日里也给我很多钱,可能是我这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女人总是有钱才有安全感,所以他愿意把他大部分的钱都给我。”
“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女人,有个对我这么好的男人,日积月累下来,我怎么可能不动心呢?我也动情了,愿意和他一直在一起,哪怕没有名分,就在我以为我们就能这么一辈子下去的时候……我们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说到这里,孟玲又害怕的喝了口水,惶恐的继续说道,“有一天他慌慌张张的回来说,我和他的事情被人知道了,那人威胁他,让他帮忙他做事,不然他就把这件事情曝光,让他名声受损,一败涂地,像他这样地位的男人,是不能有这样污点的,所以他很慌,我也很害怕,最后我说要不我走吧,可他舍不得……”
“再后来,他就没提过这件事情了,我问,他只说拿钱打发了那人,可那时候开始,他就爱喝酒爱抽烟,总是很烦闷的样子,终于有一晚因为压力太大睡得不安慰而惊醒了,我细问之下,他才说了情况,他帮那人做了一些事情,那人保证不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
阿蒙比莫笙急切,听到这里就追问,“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对方是谁?”
孟玲看了看阿蒙,莫笙安抚道,“你不用着急回答,你继续说,按照你的方式。”
“那段时间他的心情总是很浮躁,说到底就是因为压力大,毕竟他做的是很危险的事情,这种情况持续了大概小半年,才慢慢好转起来,他也拿到了很多钱,他把那笔钱都给我了,有五千多万,我一直都没动过,现在都还在我的账户上。”孟玲脸色越来越惨白,“这几年他虽然安稳了一点,可也总惶恐着,好几次都问我那钱,我说没动过,我不敢动,也觉得不应该动,前阵子他突然又慌乱了,跟我说他几年前做的事情可能要败露了,让我带着那些钱离开的,我担心他,就把这事个搁置了,前两天他说那人又联系他了,又让他做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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