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苏慕烟抱着已经快要睡着的隐隐,一直没说话。
从河西爵进来到现在,她都没有说话。
其实她有很多话想说,可也因为太多太多想说,而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后便只能沉默以对。
河西爵去了浴室,简单的洗了个澡,穿着一身休闲服出来,整个人神清气爽了不少。
见隐隐已经睡着了,便过去抱过来,“他现在已经长大不少了,一直抱着会很累,放他睡下吧。”
苏慕烟点了点头,看着男人将孩子放在了床上,又细心的盖好被子,调好房间的温度。
做这一切,他都做得很自然,也很用心。
苏慕烟不禁有些想哭。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委屈,才此时此刻,看到这样的画面,就是有些想哭。
被人诬陷的时候,她没有哭。
被一堆人指着骂鼻子的时候,她也没有哭。
被警察带走,关在那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时,她没有哭。
可是这一刻,她却特别的想哭,仿佛所有的坚强都在这一刻消失不见,这一刻,她也是一个软弱的人,一个软弱的女人。
所有的倔强,所有的故作坚强,都没有了。
河西爵一低头,就将她抱在了怀里。
苏慕烟挣扎了一下,便不动了,就这么安静的,任由他抱着。
或多或少,是她在贪恋这抹温暖吧。
这一周的时间里,被关在那个地方,她想了很多很多,也曾害怕恐慌过。
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会有多绝望。
所以这一刻,她没有力气去挣扎了。
河西爵也只是抱着她,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是别人不能理解的。
这一周的时间里,他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总算,能见她带回来了。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
从他接她回家到现在,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道歉。
苏慕烟抬起头,想看看他,可他却伸手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
“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了。”
“河西爵……”她其实,也没那么觉得委屈的。
男人收紧了一下双臂,才松开了她,语气似乎轻松了很多,“估计妈已经做好晚餐了,我们下去吃饭吧。”
“好。”她抬眸,总算将男人的面容看得真切。
不过一周未见,他好像……憔悴了很多,准确的说,是疲惫,那双墨色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一看就是很久没休息造成的。
这几天,他一定都在为怎么将自己救出来而四处奔波,休息自然就谈不上了。
一时间,苏慕烟有些愧疚,明明没想过让他这么累的,可终究还是连累了她。
她承认那个事实,是想摆脱这男人,可她忘记了他有多固执。
默默的跟着他下楼,饭菜的香味已经溢满了整个大厅。
河西决正在上菜,见到两人下来,笑眯眯的说道,“我正要去叫你们吃饭呢,赶紧洗手,开饭了,今天你们可算是有口福了,我难得下厨做饭呢,要知道我这个分分钟上下几千万的人,能给你们做饭,真的很不容易了,一会可要全部给我吃完啊。”
苏慕烟还未说话,就被河西决拉着去洗手了,“慕烟啊,一会多吃点啊,妈也做了好几个菜呢。”
她点点头,洗了手出去,大家都已经落座,就等着她了。
眼前的这一幕,就好像她从未离开一样,和乐融融,亲密无间。
苏慕烟一时情绪万千,一切都铭记在心里。
河西爵提前跟秦雯和河西决打过招呼,不要提其他的事情。
这个所谓的其他事情是什么,两人也心知肚明,即使很好奇,也没多问。
只是没想到,率先问出口的人,会是苏慕烟。
吃过晚饭,一家人坐在客厅吃水果,水果是刚才秦雯切好的草莓,插着牙签,方便取食。
这个季节,草莓不算多,盘子里的草莓却个个晶莹剔透,十分可口,一看就是经过精心挑选的。
家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可见秦雯心思有多细腻。
苏慕烟吃了几口,还是忍不住将一直疑惑在心里的问题问出了口,“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将我从警局带出来的?”
河西决眼睛微微一瞪,然后又小心的看向河西爵,眼里都是好奇,但嘴巴却抿得很紧。
“也没什么,就是查到了一些事情而已。”河西爵到是很淡然。
“你查到是谁在那拐杖上动手脚了?”河西决终究还是忍不住,快言快语的问道。
河西爵点了点头,“八九不离十了。”
聪明如河西决,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这件事情居然跟大伯有关系?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长房那边从大伯接手之后,就一直处于亏损的阶段,近五年甚至已经关掉了好几家工厂,所以他们难免会有一些歪门邪道的想法,爷爷那么睿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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