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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涧只觉得喉咙有些发紧,眼眶微湿。
“对了,西戎说,想搬出去住,其实我觉得这样也不错,给点空间,这样才能冷静思考问题,所以他提出的时候,你就别反对了。”唐绵绵耐心的说道。
南涧点了点头,“我本来就没资格反对,只是住哪里还是让萧政给你们甄选吧,这样比较安全,我也放心点。”
“你让萧政找我吧,别直接找他,你也知道他那性格,会抵触你的。”唐绵绵思索了之后说道。
南涧叹了口气,“嗯,他的性格像我。”
唐绵绵嘴角弯了弯,没有否认的点头,“的确。”
南涧喝汤的动作顿了一下,又低低的补充道,“你的性格,像你妈妈,善良,总是能原谅一切。”
说到这个,唐绵绵的眼眶微微发酸,想了想,问道,“你能给我说说她吗?”
“嗯,好。”他点点头。
“不过先把汤喝完。”唐绵绵细心的叮嘱。
南涧端着汤碗,不知是柴鱼汤让他觉得暖和,还是其他,原本心里发凉的地方,此刻一点点的,在回暖。
“我跟你妈妈认识,就像一场梦一样,她是年家小姐,身份尊贵,知书达理,而我,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经常跟人斗殴,一无是处,一次因为太过轻敌,被对方狠狠的打击,兄弟死的死,伤的伤,我也受了很严重的伤,是你妈妈路过,救了我,你知道当时我的感觉吗?对我而言,你妈妈就是云,而我则是泥,一生都有着污点的泥潭,在我受伤的那段日子,是我过得最美好的日子。”
说起往事,南涧的眼里出现了光,因为那些对他而言,就仿佛是光一样的存在。
“伤好之后,我答应你妈妈,改邪归正,做个好人,她瞒着你外公跟我相爱,那时候我真的很佩服她,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
“先生,理事会电话,说是有紧急事情。”萧政突然进来说道,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唐绵绵起身,看了看萧政,又才问道,“你的伤势,还是注意一点,能推掉的工作,就推掉。”
萧政低着头,有些埋怨的意思,“如果能推掉,我就已经推掉了,但是理事会那帮人,只知道有事就找先生,一群废物!”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一会我会给他们打电话的。”南涧打断了萧政的埋怨。
“那我先下去了,孩子估计也醒了。”唐绵绵端着托盘,离开了房间。
南涧则是好久都没回过神,还在想那段过往。
每一段感情,都会有起伏,有磨难,直至最后的刻骨铭心。
比如他。
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叫人觉得幸福。
如果再经历一次,他……一定不会那么选择的!
一定不会!
只是世界上,哪里有后悔二字呢?
***
一天一夜,二十四小时,沈良辰都处于焦躁不安之中。
好在南涧没有回来,这栋房子里,也没人会为难她。
可她心里并不安,她想离开,却又怕自己刚行动,就被南涧的人给抓住了。
可时间越久,她心里越害怕。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想办法偷偷的混出去。
但应该怎么混出去呢?
小荣她们对自己看得还是挺紧的,虽然不比之前那么严密。
沈良辰无心打理花园,原本觉得肉嘟嘟的多肉们,此刻看在眼里,都很反感得让她想掀翻了。
她出了花园,在这个庄园里四处走着。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准备,她在记牢这些格局,方便自己逃走。
只是这庄园密不透风,到处都有监控,想逃出去,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不得不折返回来,失魂落魄的在园子里走着,因为没有注意到前面,直接撞上了行人。
“怎么回事?没长眼睛吗?”沈良辰立马不悦的喝道。
这是她这阵子来养成的习惯,总是喜欢颐气指使。
这庄园里,除了南涧等人,几乎都是佣人。
南涧不在,剩下的,自然就是佣人了,她也没必要客气。
对方面对这样的指责,并没说话,而是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去路。
“撞了我不打算道歉的吗?”沈良辰心情正坏了,看到这人还挡在自己面前,瞬间就来气了。
她打量着这个人,是一个中年女人,穿着很朴素,看上去比佣人还不如,而且沈良辰以前没看到过她。
“你是新招进来的?不懂规矩?我是这里的千金小姐,也就是你的主子,请你放尊重一点!快点给我道歉不然我让管家炒了你!”沈良辰气势逼人的骂道。
对方并没马上妥协,而是问道,“你叫沈良辰是吗?”
“我是怎么了?”沈良辰立马反问,随即又觉得不对,急忙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你是这里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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