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独眼阿泰听到了后方有马蹄在赶上来。他知道在这种地方该财不外露,于是用黑麻布将‘炎燊’重新包好,不露一丝。
后面骑马赶上来的是两名身穿板甲的佣兵,但他们马上的姿势却是整齐划一。独眼阿泰虽然没了左眼,但他并未全瞎,他这半辈子都在和军人打交道,他一眼就能分辨是否军人。这些人定是探子,但这些与他无关,他只是一名走私贩。
“你们有没有见过一名黑发少年骑马路过?”领头的佣兵向阿泰问道。
是来找那少年的。阿泰心里冷哼,剑是我的,谁也别想免费拿走!谎言,是阿泰的最佳拍档,他面不改色回答道:“骑马的黑发少年没见,坐马车的黑发少年倒有两个,黑发中年也有几个。”
这几个人是接到奥加命令去川岩城监视城门的,他们手上有布兰的画像。他们扫视过,见躺在货车上的布兰与画像有七分相似。但是两人几乎不可能从这四人手里抢人。
“我们走。”
两人也不做停留,骑马向川岩城疾驰而去。从此处去鬼城,川岩城是必经之路,只要监视好城门,待援兵一到,定能从这些手里抢下布兰。
这小子居然还牵扯到军方,就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先进城探一下最近消息,如果是烫手山芋就甩掉,不然还能捞一笔。阿泰心里盘算着。
一段时间过后,终于看见川岩城的全貌,过了护城河,就能进城了。
“咳……咳,水,我要水。”布兰终于恢复意识了,他感觉干的像沙漠一般。
一直在看着身后风景发呆的玲玲,被布兰微弱的声音拉回了神,惊喜道:“啊,你终于醒了!你要什么?”玲玲将耳朵伏在布兰嘴边。“啊,你要水。水在这,开口,慢慢喝下去。”
如久旱逢甘霖般,布兰一口气将玲玲壶中的水喝的精光。轻声问玲玲:“我这是在哪?”
“现在在护城河外,过了桥就进川岩城了。”
“终于到川岩城了”布兰试着做起来,但他发现做不到,他的身体依然虚弱。
“你的伤还没好,你还得再修养几天,你还是继续躺着吧。”玲玲将水壶放好,转头向老头喊道,“老头,这小子醒了。”
“醒了就好,别让他乱动,让他继续躺着。”老头回应道。
“明白了。”
“哦?这小子居然活下来了。”阿泰也回头向布兰看了一眼,然后向老头喊道:“老头,给你三天时间,让这小子生龙活虎起来。”
……
进入川岩城的车队来来往往,每辆车进出前都会被守城的士兵拦下一一排查。独眼阿泰的车到了门前,他亮出一块红色的令牌,跟其中一名守卫打声招呼便被放行过去了。进城之后,阿泰将布兰三人安排在一间房间里,由水桶腰看守他们。
水桶腰是四人中最嗜酒的一个,从来酒不离身,他的随身铁壶里装的都是酒。是水桶腰看守他们,这让老头看到了逃跑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