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客栈。
卜骁收到老三的短信立刻打开了电视。
“现在是秦城电视台记者马萍意冒着生命危险在为您做现场报道,我的摄影师是杨卓之。在劫匪的要求下,我们来到废弃楼区…大家可以看到…现场有一百多名人质,他们其中大部分是秦城三院的患者和工作人员,他们身上都绑着项圈炸弹…被窃的特种保险柜就在那里…劫匪全部是外籍人士…”
摄影机的画面随记者的介绍缓缓转动,约有一百多人蹲在烂尾楼一层大厅中,数十个劫匪持枪分散其中。
卜骁呆住了,那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孩…
卧槽!!!
...
每个男孩心中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姑娘,这个女孩不一定美丽,不一定温柔,甚至不一定善良,但是,她就是那个你心中的姑娘,无可替代。
这个深埋于心中的影子,不会随着时间褪色,不会随经历消失,反倒像是一坛窖藏新酒,随岁月发酵,愈久弥香,在心中不起眼的角落愈演愈烈,待你突然想起时,已成惊涛骇浪。
卜骁记忆中北省小村落里那个红漆木门,两栋三层小楼的孤儿院,永远掩映在白茫茫的积雪下,有拖着两条鼻涕的小兔崽子,有脸上冻得红彤彤爱欺负人的一帮大孩子,有瘦瘦弱弱的小女孩,也有穿着旧棉袄早出晚归去县里上学的姐姐们。
卜骁七岁,她十一岁。
在卜骁心中一切关于美好,美妙的形容词都可以用到每周才能吃到一次的肥肉片子上。
但是第一次,卜骁把漂亮用来形容一个女孩。
准确的说,是女孩的眼睛。
那是一个无论是什么时候见到,都会嫌晚的女孩。
她并不漂亮,皮肤发黄,被寒冷的冬雪冻得皮肤干裂,头发枯黄,甚至笑的时候还会露出极不整齐的牙齿。
她的眼睛雪亮!
像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林海雪原,仿佛容下一整个世界!
用心,才能看得到她眼中的锦绣。
每天早晨五点钟起床,背上书包走两个小时去县里上学,回来时,天早已漆黑,饭菜早已冰冷。
卜骁不止一次看见她在回来的路上被一棵树的影子吓得痛哭,看见她在雪地里摔得鲜血直流。
卜骁五岁被养父母抛弃,丢进孤儿院。
因为他总是无缘无故得大哭,和不存在的朋友们说话,看着某个角落时,还会说出早已死去的邻居的名字。
小朋友害怕他,从不和他一起玩耍。
大孩子们讨厌他,欺负他,抢他的饭,经常打他,还给卜骁起了个外号,叫“马窑子”。
那时卜骁六岁,还不懂得分辨善意和恶意,每个小朋友都有自己的外号,现在他也有了,是不是代表大家愿意跟我一起玩了呢?
直到有一天,那个善良的女孩告诉他,这个外号的含义。
卜骁哭了。
第二天,他和一群大孩子打成一团,在十几个大孩子的拳打脚踢下,他硬生生的用牙齿咬下第一个叫他“马窑子”的那个大孩子胳膊上的一块肉。
他被单独关在一个小小的杂物间里,三天。
出来后,卜骁用砖头一下一下动作缓慢的砸断了那个告密的大孩子的小指。
七岁。
卜骁是院子里的小魔王,即使十几岁的大孩子,看见他也会远远的绕开。
卜骁信誓旦旦的告诉她,他会保护她。
孤儿院,是他的地盘!谁也不能再欺负他(她)了!
袁媛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孩子。
她温柔,善良,从不争抢什么,脸上有些婴儿肥,粗心大意迷迷糊糊。
卜骁觉得,她更像是一个孩子,更需要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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