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云倾只唇角含笑地注视着他——她知道,无论多少世,爱人最终给出的答案,都不会变。
果然。
不到半刻,楼隐倏地伸出手,死死环住了她。
电光火石之间,他垂眸,抬起云倾的脸庞,倏然俯身而下——
“娘娘……娘娘!”
突地,焦急的女声从外间响起。
那一刹,空气蓦然凝滞。
这时,两人双唇的距离,不过一指。
但下一刻,她一把按住了他,挣脱起身,霎时就将暧昧的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
“司琴,怎么了?本宫还未着衣……你先别进来!”
“是寿安宫那边正在搜宫呢,就快到钟粹宫了,您先起吧……”
她的声音从屋外传入,云倾听着,脸色微变。
寿安宫,正是当朝太后的宫殿。此时太后正于五台山礼佛,竟遭了贼?
而这嫌疑人,不用问……
“你……”那瞬,她转向楼隐,低声道:“你没准备好后手?”
依这位的能力,很难相信——他竟没收好尾。
“我……”
被质疑的楼督主微蹙眉,正想说什么。
下一刻,却被云倾压了回去:“算了,你先……进去!”
她说着,一掀绸被,话中意味十分明显。
楼隐一怔,眸中闪过一抹黯光,顿时,就把口边的解释收了回去——
事实上。
楼督主熟知宫中密道,此刻他从窗边离开、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但……
“好。”
年青的宦官轻笑道,不动声色地搭上了云倾的纤手,虚弱道:“多谢娘娘。”
※
几刻钟后。
声势浩大的“搜查队”,终于到了钟粹宫。
领头的是殷晔身边的大太监赵让,此刻他站在宫门前,却不敢立时入内,只拿着圣旨,朗声先念了起来。
“……奉皇上旨意,搜查六宫……“
宣读完毕,他望着钟粹宫出来相迎的宫人,微昂头道。
“杂家奉旨来查探,还请诸位带领,也面得笨手笨脚,以免扰了娘娘或坏了屋里摆设……?”
作为皇上的贴身太监,赵让语气不免有些傲,但碍于云倾身份,话里倒还算客气。
出来接待的司琴和墨画等人见状,便也笑着应了,将一干人领了进去。
……
搜查的宫人行动迅捷,很快便基本扫完了钟粹宫,只除了——仪元殿主卧,也正是云倾下榻之处。
……
此刻,赵让站在宫内空地前,听了手下禀报,点了点头。
转瞬,便领着人,直直向主卧走去。
“等等。”这下,司琴几人脸色微变,忙拦住了他。
“赵大人,娘娘还正在里安寝,您……”
赵让听闻,也端起了架势。
“杂家仍是奉皇上意,虽然娘娘身份贵重,但也不能抗旨。”
“你!”司琴一噎,扫了其身后几个粗笨宫人一眼:“那也……”
“带他一个人进来。”
蓦地,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里屋响起,带着几丝刚醒转的娇蛮。
“本宫的屋子,不是谁都能进的!”
这回,赵让脸色泛青了。
片刻后,想到对方的身份,终还是忍气随司琴既然走了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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