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家母子带着决然的神色出了破庙,独留下女儿胥梅在庙中玩耍。
胥母不放心女儿,临走前托付一同栖身破庙的老乞丐婆子看顾一下。
胥母心善,即便落魄至此,在力所能及之时也会伸手帮助别人。那个老乞丐婆子便是受过胥母恩惠之人,如今胥母有所托,便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帮她看住胥家小女儿。
胥母二人走后,胥梅就抱着伤势未愈的小黑蹲在破庙门口玩石子。乞丐婆子见她安分的蹲在一旁玩儿,便放心的打了个盹。
破庙门前走过一对母子,五岁左右的孩童梳着两个羊角辫,穿着喜庆的红花棉袄,一手拉着母亲的裙角,一手拿着糖葫芦吃得津津有味,“娘,娘,糖葫芦好好吃,我还想要一根。”
妇人慈爱地笑道:“好,好,一会儿娘就去给你买。”
胥梅一听糖葫芦,双眸黑得发亮,扭头去看那小孩手里的糖葫芦,见她正伸长着舌头舔葫芦上的糖浆,顿时馋得直咽口水。
“娘,我走不动了,抱抱。”孩童撒着娇朝妇人伸手。
妇人嗔笑,“你这懒娃子,说好买了糖葫芦就自己走路的。”
说完,妇人弯腰将孩子抱起,快步走过。
胥梅睁着双清亮的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孩子手里的糖葫芦。眼见糖葫芦就要消失了,她丢下手里的石子,迈着小短腿跑上去。
跟在母子身后的胥梅不言不语,只羡慕又垂涎地盯着糖葫芦看。心里想着,如果那位小姐姐不想吃了,随手扔在地上……到时候自己捡到,就有糖葫芦吃了。
胥梅像条小尾巴,一直跟在母子身后走了两条街。可她到底人小,跟了两条街就力不从心,跟不上母子二人的脚步,眼睁睁地看着那对母子离她越来越远。
离开熟悉的破庙,又没有母亲哥哥在身边,胥梅吓得哇哇大哭,“呜哇~娘,娘,你在哪里?呜呜呜,快来接梅儿,娘~”
“大哥!快来呀,这里有个小娃娃!”粗犷地男人声音传来。
只见三个青年壮汉从街头的转角处走出来。
三人手里拿着大刀,身上裹着虎皮,作猎户打扮。
被称为‘大哥’的男子见到孤零零的站在街上哇哇大哭的小娃娃,眼里冒着精光,兴奋道:“哟呵!还是个细皮嫩肉的女娃娃,不错不错……”他砸吧着嘴,像是回味什么山珍海味,“这样的女娃尝起来那才带劲儿。”
粗狂的男声再次响起,“小五,快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二哥、三哥。大哥,四弟我去买些美酒来,咱们好好庆祝一番。”
“行,你们都去。这小女娃就交给我,我先带回去好好洗刷一番。”那位大哥豪爽地一挥手,大步走向胥梅。
“小娃娃莫哭,来,叔叔带你去找娘亲。”‘大哥’狞笑着一把扛起胥梅就走。
胥梅吓得手脚乱踢,“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找我娘亲。娘亲——呜呜呜,娘亲,哥哥!”
‘大哥’被她哭得心烦,眼底戾气横生,两手拧着细小的脖子用力一按,只听咔嚓一声,颈椎骨断,小命气绝!
“哭得老子头都大了。”‘大哥’直接拧着胥梅的两只脚,拖着就走,“哼,果然还是这样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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