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沧笙起了个大早。
她早早收拾好,穿戴整齐地坐在屋里等顾家来人三顾茅庐。可等了大半个时辰都没见动静,不由疑惑了。
“难道昨晚上没有病发?不可能呀……”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医术哒。
不过,她没等到顾家来人,倒是等到了侯老夫人和大夫人回府的消息。
冷季提着食盒来到娇客轩,将宫中赏赐的容精养生汤端出来放到沧笙面前,“这是太后娘娘赏赐的养生汤,说是冬天吃了大有溢出,特别是女人。”
沧笙也不客气,拿着调羹小口啜饮,“这不会是赏给你祖母她们做补偿的吧?”
“太后下的懿旨,人却进了国师的天佑宫。”冷季哼声道:“虽说祖母被接到天佑宫后也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可到底担惊受怕了一场,区区一点吃食就想弥补,实在……”碍于皇权至上,后面的话他没有宣之于口,却也明确地表达了对皇家的不满。
沧笙埋头喝汤,只当没听到。
冷季对她是真心相交,所以才敢这么口无遮拦。如果换了云楚涯,他也只会闭口不言,默默将怨气放在心底。
不是说他与云楚涯的关系不如沧笙,而是云楚涯身为郡王,本身与皇家息息相关,这种话,怎可在他面前提及。
此刻,福禄轩内,老夫人刚喝完一碗养生汤,压了压惊,正欲睡下。侯爷冷昇顶着一脸风霜地进屋,身后跟着滴次子冷耀武和庶子冷耀明。
“侯爷。”老夫人护着抹额,在婆子地搀扶下起身迎向冷昇。
“恩。”冷昇面无表情地颔首,挥手让屋里地奴仆退下。
“娘(母亲)。”冷耀武、冷耀明相继向老夫人行礼。
冷昇两鬓斑白,刚毅地脸庞如冰刀雕成,眼神锐利如鹰隼。
老夫人被他冷冷地盯着,看得遍体发寒,怯声道:“侯、侯爷,您可是有事?”
冷耀武以为她是被先前的事下着了,心疼亲娘,赶紧上前将她搀扶着在椅子上坐下,柔声说:“娘,爹过来,是想问您天佑宫的事。”
老夫人拉着儿子地手,心里有了底气,人也就不胆怯了,一五一十地将事情交待清楚,“那天我被接到天佑宫,是一个叫鬼面右使的人接待的我。他们对我倒还客气,就是不停地追问我去大宝寺进香的事。然后我就一事不落地与他们说了,就连在寺庙里碰到顾家老二的事都告诉他们了,再后来他们取走了大宝寺主持赠与我的护身符。”
“他们怕我说的话有假,随后又传了大媳妇和一干丫鬟婆子前去作证,之后就让人送我们回来了。哎,也不知道他们搞些什么,神神叨叨的。”老夫人到现在都还是懵逼哒,莫名其妙地去了趟国师住的天佑宫,又莫名其妙地被人‘抢’了护身符,现在还莫名其妙地得了太后赏赐的养身汤。
不过傻人有傻福,她喝完汤,说完话,钻进暖暖地被窝,倒头就美美地睡觉去了。
父子三人听完整件事的经过,又回了前院的大书房。
冷耀明脑子转的快,立马抓住重点,“问题应该是出在大宝寺主持赠与母亲的护身符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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