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百多人呼啦一下争抢着离了去。直到阁内再无一人,焦勇这才揪着双眉,一脸疑惑的看向焦猛。
“二哥可有什么消息?”
“我来,乃是受爷爷之命。如今风口浪尖,他老人家为避嫌,不可与你接触过繁。而我前来,则是要告诉你,这天玺阁内的一切举动,宗主都看在眼里。
老爷子说…”说着,焦猛凑到了焦勇的耳边,以最隐秘的传音术说了起来。
焦勇听言,先是满脸震惊,再是有些恐惧,最后才笑逐颜开。直到焦猛说完,二兄弟相视一眼,忽然大笑了起来,双双消失在了天玺阁内。
而在远处的中宫伏明殿,宗主大弟子张震那里,也是人头攒动,只不过张震没有焦勇那般幸运的身世、和睦团结的亲人,他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来的结果。此时的他,正和自己的一干死忠秘密商议着。
两个时辰之后,当午日的阳光洒满大地,一片和煦之时,张震最重要的一群心腹纷纷点头,得令而去,只留下张震一人,在殿内来回踱步,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
不同的地方,不一样的人,眼神却是有着惊人的一致。就是不知这狠辣背后,有着怎样不可言明的暗潮诡计。
此时的苏溶,正沉浸在修炼的海洋中,情难自己。十成金丹的实力恢复、内气与灵力的初步融合,一切似乎都顺利的很。他要做的,便是抓住这完美的开端,当自己万事具备之时,便利用这披香殿神秘力量,一举冲破屏障,成功结婴。
似已经看到了成功,苏溶有着十成必胜的把握。
而先前他传音给许世林的,则是说了两件事,其一便是自己需要安静闭关的环境,其二便是自己需要大量修炼资源,灵石也好、丹药也罢。
按照苏溶的原话是这样子:宗主,弟子这里突破在即,只怕没有完全的准备和资源,怕是有可能失败身亡。本来我也没什么大贡献给宗门,可是我若死了,通灵宝玉可就要再次流亡,不知所踪了。
苏溶这话,可当真要将风火门四位化凡强者气个半死,他这是既要好处又给威胁啊。四人商量了半天,谁也下不来一个定论。
“你说给他吧,我们有些得不偿失,他可是什么贡献都没有;可你说不给他吧,这小犊子还敢拿宝玉威胁你我,可真是要气死人了。”四长老慕容烟皱着柳眉,左手托腮轻声咒骂着,粉嫩的琼鼻不断的松动着,煞是可爱。
她虽然是在咒骂苏溶,但其实心里还是迫切同意支持他的。不知怎的,她从见这俊朗青年的第一次起,就对他很是喜欢。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说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吧,她觉得自己有些老,传出去会被人笑话;说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吧,她又觉得不是很贴合;说是其他吧,她又自己形容不上来。
这半年来她时常思考这个问题,更不时的神识附着过去,亲眼看一眼那小鬼,这样的折磨当真是让她头疼的很。
“大长老以为如何?”许世林看向年纪最大修为最高的寇仲,他可以说是本门的定海神针。
低头思虑了好一会,寇仲扬头,沉声说道:“给他。”
“给他?”
“对,丹药灵石无非是身外之物,即便损失也不值一提,我们权当在他身上下了个赌注。通灵宝玉的价值,可不这些东西能比的。
再者,倘若他真是那人,那我等的好处,宗门的荣耀,指日可待。”
寇仲的言辞与神色,具皆肯定,似乎是大了极大的决心。
如此,又仔细商量了半个时辰之后,许世林神识飞出,传音至执事堂,柳中元所在之地。
“中元,今日起,你负责少宗一切事务,但凡少宗所需,你只管提供。”
柳中元正在教自己年幼的儿子修炼法门,一得命令便立刻闪身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啼哭的孩童和闻声赶来的妻子。
午时已过,苏溶正精心稳固修为之时,忽然察觉到披香殿化凡神识的一丝松动,他立刻明白,这是许世林等人同意了自己的要求。
果不其然,几息之后,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柳中元。
“少宗。”
“柳执事免礼。”苏溶说罢,立刻掏出准备已久的玉简,一双手扔给了柳中元。
“少宗,”柳中元正要说话,却察觉那玉简背面,有一丁点极难现的凸起,他立刻明白那是何物,也不再继续说话,转身离开披香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