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工艺的缘故,酒精度数很低,但是也经不住张飞这等酒鬼的猛灌。
“哈哈哈哈哈....痛快!痛快!军师果然与俺老张有缘!这饮酒的架势,与我如同一般。”张飞也喝了不少,但是尚且清醒,心里念叨着,军师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该问问练兵之事了。再不问,他可就醉倒了。便套着近乎。
“老张啊,你这话可不对味儿了。哥哥我的性取向可正常的很,你个五大三粗的丑汉,老子可没兴趣。别说是你,就算你有妹子女儿啥的...嗝...我也不会有兴趣,看看你长的模样,就知...嗝..就知道你家女眷长什么模样了。换成诸葛亮和赵云还....还差不多....”卢姜是真喝大了。打着酒嗝把前世的语气都喷出来了。
“......军师啊,你可是想女人了?要不俺老张给你做个媒?”卢姜喝大了,张飞可还没醉呢。想想卢姜血气方刚的年纪,再想想这段日子他老往赵云的妹子那里跑,心里顿时如明镜儿一般。
“别闹了,你个大老爷们能给我做什么媒?”卢姜一脸的嫌弃。
“俺老张是黑了点、丑了点,可俺眼光可是有的,你看看俺的婆娘多俊,那可是大家闺秀。给你做个媒还不简单?”张飞这脾气,听了这话要是能忍了,那就不会屡屡中诸葛亮的激将之法了。对卢姜附耳说道:“嘿嘿,诸葛孔明也是军师,我可不敢招惹他,但是子龙与我兄弟三人情同手足,我若去说媒,必然会成!何况军师你年轻有为,又相貌堂堂,赵云的妹子也是温良淑婉,善解人意。你俩可是天作之合。我子龙贤弟定会欣然赞同。”
卢姜一听张飞提起赵恬,顿时就清醒了不少,明日清晨,赵恬就要跟着简雍率领的家眷大部队去江夏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前些日子与赵恬约好今日为她送行,却因比斗之事忘了,现在已是亥时,再不去,估计人家就休息了。耳朵里听着张飞称愿意说媒,就急忙满口答应,言道事成之后必有重谢。便匆匆忙忙离开张飞府邸,奔向赵云家。
来到赵云家门口,见院门紧闭,上去敲了敲,没人应。这可怎么办?拍了拍晕乎乎的脑袋,骂道:“瞧我这记性。”心里却是想起,原来赵云与诸葛亮主持收编、训练曹军俘虏一事,最近都是吃住在军营,极少回城的。看看还没人应。心道:“顾不了这许多了,先翻墙进去再说,男子汉大丈夫,说好的送行可不能不算数。”晃晃悠悠的走到后院墙边,颤颤巍巍的爬上去。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跨坐在墙头,可惜微风吹来,只觉头昏脑涨,一头栽倒在院墙之中。
“小姐,有人翻墙进府了!我去衙门喊人捉贼,您躲在房中,千万不要出来啊。”赵恬的侍女路过院墙,正好看到卢姜栽下墙头的一幕,黑暗之中看不真切,只当是个梁上君子,便跑到赵恬闺房叮嘱一声。
“莫急,且引我前去一观究竟,免得万一看错了,让县尉大人白跑一趟。”说着便与侍女一同前去查看究竟。
卢姜栽下墙头,摔了个四仰八叉,费了很大的劲爬了起来,晃了晃脑袋,趁着月光径直往赵恬住所行去。
“呀,正明先生,你如何会在这里?”赵恬眼尖,早早的便发现了卢姜。
“赵姑娘,你明日便要出发去江夏了。曹操不日就要南下。我军与曹贼必然会有一战,我身为军师,不能擅离。只怕这场战争旷日持久,不知何日才能与姑娘再见,今日特来为小姐送行。”卢姜一脸的离愁相思之苦。
“哼,什么今日,这都今夜了,先生半夜趁我家主人不在,翻墙闯入内院,肯定不怀好意,还说什么送行,真是不要脸。”赵恬的身边的侍女可不管什么军师不军师,这府邸中,赵云最大,赵云不在,便是小姐最大,这登徒子深更半夜有门不走,反而翻墙进来,肯定不怀好意。
“便是不怀好意又如何!我未婚,她未嫁,我与你主人说话,哪容得你在此胡言乱语!”卢姜毕竟喝大了,什么话也敢说得出口。
“小花儿不可无礼,你且去厨房热些酒菜送我房中。”赵恬经过这些日子与卢姜相处,早已经暗生情愫,想想明日就要离开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便想与他共饮一杯酒水,权且当做辞行了。
这是卢姜第一次进到赵恬的闺房,她的闺房别具一格,与这个年代的卧室毫不相同,倒像是前世的模样。一张方桌靠在墙边,两把带着靠背的椅子分开两旁,一张红色圆形大床与方桌相对,贴在另一面墙边,大床的正上方挂着一席红彤彤的纱帐,圆床的侧边立着一架衣柜。这屋内的家具摆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复古的情趣酒店房间呢。
卢姜与赵恬分坐在两张椅子上,吃着小菜,喝着细酒,说着情话。微亮的烛光照在美人的脸上,更显得娇艳欲滴,让卢姜不禁看的痴了。
“先生为何这样看着我...”赵恬又怎能不知卢姜的心意?女为悦己者容,见卢姜痴痴的看着自己,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害羞。
“你真美...就想一个明星一样......”卢姜醉了,酒醉,心更醉。
“我一个娇弱女子,如何能与星辰比肩?只怕在先生心里,不如那个于你有恩,能赠你两万强军的张环姑娘。”赵恬不是此明星非彼明星。
“这如何能比?我对张环并无男女之情,对你...我...我孤苦伶仃,无父无母,又无家财万贯、锦衣玉食,如何配得上你?唉...不说也罢。”卢姜见赵恬顾影自怜,更显较弱,让人忍不住想保护她。但是卢姜虽然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方诸侯军师,只是心理却还是前世的屌丝宅男一般,如此温婉的女子,前世只能远观,连说句话都是奢望,更何谈像现在一样,能聊聊情话?
赵恬低下美丽的脸庞,欲言又止说道:“先生不要妄自菲薄。其...”赵恬见已经互表心意,卢姜却又自卑起来,便想要主动些,又拗不过女儿家的矜持。
“咕咚咕咚.....”卢姜心里苦闷,抱起身边酒壶,一阵牛饮,将剩下小半壶的细酒一饮而尽。叹了口气,放下酒壶,闭目仰头,眼泪还是慢慢滑下。
“恬儿,我愿请张飞为我俩做媒,请主公为我向你哥哥赵云提亲,请诸葛孔明为我俩做证婚人,你可愿意嫁我?”卢姜终于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赵恬低着脑袋,默不作声,只是肩头微微耸动。
“呵呵呵呵...姑娘既然不愿,姜告辞了。祝你明日启程,一路平安。”卢姜说罢,便起身往门外走去,只是刚刚的牛饮让醉意更浓,已是摇摇晃晃、步履蹒跚、如踩在棉花上一般。
“不要走...”赵恬泪流满面从背后抱住卢姜说道:“你说的如此露骨,让我一个女子如何回答。你这狠心的人,真要弃我而去吗?”
卢姜感受着美人的心意,转过身,与赵恬相对而拥。只是抱着抱着却不似之前的幸福感觉了。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也是,卢姜血气方刚,如此玲珑有致、温香如玉的女子身躯搂在怀中,又岂能没有反应?赵恬也感觉到不对,想要挣脱,却又怕伤了情郎脆弱的心,便心道:“既然已经钟情于他,就由他去吧...”
卢姜拦腰抱起娇躯越来越热的赵恬,缓缓向圆床走去...
远处飘来的云朵遮蔽了天空,让躲在天上偷窥的星辰不能如愿。
一夜无话。
清晨,赵府,一辆马车停在门外,马夫无聊的轻甩手中的细长鞭子,不远处一位身穿劲装的年经将军与自家主人正在说话。马夫跳下马车,走到车厢边,从车底端出一个垫脚的“车凳”摆在一边,扭头看看赵府大门,见那年轻将军已经走进去了。
“恬妹,为兄回来了,快收拾好行李,简雍先生已在门外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