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有用流血的手在土里扒了好久,终于把那块铜块扒了出来。
东西很小,钱有有的小手完全可以捂住,拿到面前,张嘴吹掉上面的泥土,吹的钱有有头晕眼花。
好不容易把上面的泥土清理干净,这才看清这块铜的样子,模样正是一个铃铛,直径不过五厘米左右,高不过七厘米,上方圆润,有一铜耳,想来是用来系绳子的,下方有莲花一样的花纹。
铜铃的正身上刻有九个大字,均匀的分布在铜铃的正中央,只是钱有有不认得这九个大字,只清楚字的个数。
整个铜铃表面有一层蓝绿色,想来在土壤里埋藏了好久,已经被锈蚀了,样子很丑,看着还不如钱有有家烧锅用的火钳,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宝贝。
“怎么是这样一个破玩意!”
钱有有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心里很失望。
他没有发现手里这个被他当作是破烂玩意的铜铃铛正在慢慢吸收从他手上伤口流出来的鲜血,就像海绵吸水一样,悄无声息。
铜铃铛看着不像宝贝,钱有有就对它失去了兴趣,想要把它扔掉,可是就在他用力想把铜铃铛扔出去的时候,却发现铜铃铛好像长在手上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钱有有慌了,他幼小的年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也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他吓得想要大喊,却悲催的发现,自己的喉咙也不能发声了。
钱有有觉的自己快要死了,他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逝,准确的来说是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力量在飞速的流逝,钱有有没能准确的分开力量与生命之间的区别,把力气当作了生命。
他的脑袋开始迷糊,挣扎的双眼皮,合上了又睁开,睁开了又合上,天地开始旋转,金黄的夕阳渐渐的从瞳孔里消失,双眼能够看到的只有闪烁的星星,然后一头栽倒,躺在了地上昏睡过去。
太阳终于落到了山的那一边,吝啬的收回了每一条光线,天空中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全被晚风带来的乌云遮住了,整个陶冲村陷入了一片黑暗。
家家户户的灯开始亮起来,微弱的灯光在漆黑的夜里是那样的柔弱,像是风中的火星,随时都要熄灭。
村长余有旺家聚集了好多人,他们脸上都露出了着急的神色。
“我家的飚子出去放牛,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啊?”
彭飚的母亲刘冬梅眼中含着泪,呜咽的说道。
旁边的彭旺国对着刘冬梅骂道:“你这婆娘,怎么就不盼着点孩子好呀,飚子从小在这里长大,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熟悉,他能出什么意外?”
“你对我吼什么吼,你要是要本事就把飚子找回来呀!呜呜,要是孩子出了什么意外,我该怎么活呀!”
刘冬梅说着便大声的哭了起来,她这么一哭,又带动了其他走失孩子的母亲和奶奶,也跟着哭了起来,场面比柳大爷死的时候还要大。
“好了,哭哭啼啼算什么回事嘛!也许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坏,他们只是贪玩,迷了路而已,现在大伙儿一起出去找,一定能够把孩子们找回来的!”
余有旺大声喝道,其实他心里有些担心,毕竟陶冲村靠近大山,山里有很多猛兽,而孩子肉就那些猛兽口中的美味,那些猛兽即使是成年人看见了,也要退避三舍,更何况是那些孩子。
“对,村长说的对,我们一名能够把孩子们找回来的!”
钱秀田大声的附和道,他的声音中带了一丝颤抖,如其说是说给别人听的,还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的。
村里出动了几百人,高举着火把,从村子的各个方向走出去,从高处看,就像是一条条蜿蜒的火蛇。
钱秀田没有严玉梅跟着出来,即使人很多,但是夜间上山还是充满了危险,钱秀田傍晚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儿子钱有有是朝着后山来的,所以他的目的很明确,直奔后山。
钱秀田刚上后山,就看到了自己家的水牛在山岥上吃草,炙烈火炎把山坡照的一片通明,分毫毕显,但是能够看到的只有一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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