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
他拉下她的睡袍,露出她漂亮性感的肩膀,他轻轻吻在肩膀上,低低道,“再陪我睡。”
她将睡袍拉上,系好带子,淡淡道,“我要回池家一趟。”
他埋入她的颈子,继续毛手毛脚,“不是说过跟池意断绝关系吗?”他含糊的声音里包含着一丝生气。
她缩着肩膀,躲开他的亲密,“我还没有跟他说清楚。当”
他在她颈子上喷洒着热气,“要我替你跟他说吗?”
“不用。淝”
他细细绵绵地吻着她的颈,温柔吐出,“那好,你去跟他说清楚,然后将你所有的东西从池家搬出来。”
“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她其实已经想好从池家搬出来后就自己去租房子。
“有地方住吗?”
“有。”
“哪里?”
“我会去外面找房子。”
他吻上她的下颚,沙哑声问,“你跟了池意这么多年,他连一套房子都没有送给你吗?”
当然有,甚至连远泰的股份,池意也曾经打算转给她一些,只是,这些她都没有接受。
见她沉默,他说,“先在酒店住几天吧,房子的事,我来解决。”
她摇了下头,“不用了,我自己会想办法。”
他抬起眼睛看着她,“你今天好像不太开心?”
她以后都不会开心了。
“我想是因为你昨晚睡得不好,所以早上有了些起床气。”他笑了笑道。
他的话让她的双颊飘上两朵红云。
他满足地看着她害羞的样子,俯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乖,再陪我睡一会儿。”
“不要了……”傅思俞拍怕他环在她腰上的手,“我不想睡。”
“那就陪我运动一下。”
“什么……”
傅思俞还没有弄懂他的意思,身子已经被他拉了下来。
他低下头封住傅思俞的嘴,舌头探入她的口中。
傅思俞原本拒绝的手也被他霸道的放在了他的肩上。
昨晚所经历的痛楚让她害怕求他,“早上能不能不要,我……”
“我跟你保证这次一定不会痛。”他的大手在她的身躯恣意的抚-摸着,最后穿过她的睡袍,停留在她的胸脯上。
“啊……”
傅思俞难受地弓起身子,她无法遏制的传来声声吟哦。
他将她睡袍拉了下来,用力吮-吸着她胸前的蓓蕾,轻轻拉扯,啃咬。
“啊……易宗林……”
在将她逗-弄得无力招架、全身都大汗淋漓的时候,他将她抱了起来,走向浴室。
让她的背靠在浴室冰冷的墙壁上,他再次挺进。
傅思俞半眯起眼睛,手紧紧地攀附着他,“够了,够了……”疼痛之余的快感几乎要将她淹没,她的求饶声渐渐转为一句句呻-吟。
他猛烈的上下动作,在最后一次动作中,释放了体内所有的白炙……
……
傅思俞躺在床上,看着天花。
第二次做的时候她害怕得要死,现在想想,跟昨晚比起来,刚才真的不算什么。
只是她现在全身都像快散架了一样,连一丝起床的气力都没有,而罪魁祸首已经一身清爽从浴室走出来,这一会儿已经西装革履,风度翩翩。
看到她睁着眼,他系着领带走了过来,在床沿上坐下,“公司下午还有事,我要先走了。”
她很敷衍地应了句,“哦。”
看她不高兴的样子,他停下了系领带的动作,双手跨在她的身体两边,低低看着她,“晚上一起吃饭?”
她摇了下头。
他笑了笑,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权利,“下午你处理好你的事,晚上我打电话给你。”
她瞪他,怎么会有这样霸道的人。
他又笑了一下,抬手看了一下腕表,然后道,“今天还要去见几个政府的人,时间来不及了,你帮我把领带打好。”
“你自己没有手啊……”她没好气道。
他轻声哄道,“乖,我没什么时间了。”
她咬咬唇,最后还是抬起无力的手,帮他把领带系好。
最后他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满足离去。
……
他走了没多久,她就忍着酸疼的身子起床了。
看着地面上那皱巴巴的洋装和根本已经撕破了的内-衣裤,她面红耳赤。
就在她懊恼不知道该怎么出门的时候,房间外传来了一道敲门声。
她知道来人肯定不是易宗林,因为像他这样倨傲自负的男人,哪会这么有礼貌敲门。
打开-房门一看,果然,来人是酒店的侍者,就是易宗林昨
晚给小费的那个。
侍者手里提着两个高端衣服品牌的袋子,恭敬对她道,“傅小姐,这是易总让我给您送的衣服,您看看合不合身,另外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您可以跟我说。”
关上房门,傅思俞将袋子里的衣服拿了出来,是一件白色洋装和一套全新的内-衣裤,她赶紧看了一下内-衣裤的尺码,顿时欣喜。
他送来的居然就是她平常穿的尺码,他怎么会知道……呃,抱也抱过了,摸也摸过了,他知道她的尺码,好像也不是很稀奇。
傅思俞窘迫,从袋里拿出洋装准备换上,却在无意间瞥见袋子里那一瓶白色的药。
放下洋装,将药从里面拿了出来,她疑惑的目光顿时一怔。
居然是一瓶避-孕药,因为电视里天天打广告,所以她知道。
等等,避-孕药……
想到昨晚到今天早上他都没有做避-孕措施,她脸红之余,明白了他送这罐药给她的意思。
她几乎忘记了,男女之间发生这样的关系后是很有可能会有后遗症的。
她真是马大虎,居然从来都没有往怀孕这方面想过,不过看来他比她更紧张。
看来他平日很经常派人去做这件事,否则他也不会有这么周全的考虑,不过他大可放心,她也不希望有意外发生。
从瓶子里倒出一颗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毫不犹豫,将苦涩的药吞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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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酒店,她给池意打了一通电话。
池意果然在满世界找她,看到她的时候,他急不可耐从车上跳了下来,抱住她,“你去哪了?你知道昨天到现在我有多担心你吗?”
傅思俞一听到池意的声音就忍不住酸了鼻子。
她好想池意,好想……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他时时刻刻的体贴和关怀。
她是那么的想要深深回抱他,可是,她的手停在空中,却迟迟没有抱住他。
他疼惜亲吻了一下她的头发,这才松开她,“亲爱的,告诉我你去哪了?”
看到池意俨然一夜都没有睡的憔悴脸庞,傅思俞感到无比自责,内心愧疚不已。“我……”
池意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酒店,问,“你昨晚住在这里吗?”
她眼眶湿润,点了下头。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也不回家睡,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傅思俞的声音变得哽咽,“我知道。”
看到傅思俞眼中的泪水,池意心疼捧住她的脸,“怎么了,怎么哭了?”
傅思俞缓缓闭上了眼,又沉痛睁开,声音有些艰涩,“池意……阿姨没有跟你说吗?”
“什么?”
傅思俞忍着喉咙间不断涌起的哽咽道,“我让阿姨转告你,我准备搬出池家。”
“妈跟我说了,但我没有明白你这话的意思,当我想要找你问清楚的时候,我已经找不到你……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让妈转告我这句话?”
池意温柔的目光和无害的表情让傅思俞更加的难以启齿。
池意预感到傅思俞的不对劲,他怜惜扶住傅思俞细瘦的双肩,柔声道,“告诉我,是不是昨晚我走了以后,妈跟你说了什么?”
傅思俞摇摇头,依旧开不了口。
池意一把将傅思俞拥进怀里,“如果你是在为洛威担心,我不是跟你说过,洛威的事全部交给我,我会解决好的……昨天下午见过洛威后我就去了趟银行,银行已经答应抵押远泰的股份贷给我五亿的资金,所以,问题现在已经解决了。”
池意的话让傅思俞更加用力的摇头。
池意轻轻拉开傅思俞,疑惑地望着她痛苦的面容,“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你告诉我……思俞,你这样会让我很担心。”
这么多年一直命令自己要无坚不摧,这一刻,她却再无法遏止心头的难受,痛哭出声。
池意被她失声痛哭的样子吓坏,“思俞……”
傅思俞终于抬起眼睛,慢慢地看向池意担忧的面容,很艰难地吐出,“昨晚……昨晚我去找易宗林了。”
“易宗林”三个字响彻在池意的耳畔时,池意重重地震了一下。“你……你为什么去找他?”仿佛预感到不详,他连发出的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
眼泪顺着傅思俞的眼角滑出,她哽咽道,“我去求易宗林放过洛威……”
池意陡然动怒,吼出,“你为什么还去找他?”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池意的一声吼惹来了诸多路人的驻足。
傅思俞恳求道,“我们上车再说好吗?”
愤怒攥紧的拳头慢慢
放松,池意隐忍住怒意,转身上了车。
……
安静的车厢里,傅思俞率先打破沉默,“池意,我不想隐瞒你……易宗林已经答应不会为难洛威,他还会将改建的项目继续交给洛威负责。”
池意紧紧攥着方向盘,愤怒从牙缝中迸出,“我以为我说过我不想你再跟易宗林有半点的瓜葛。”
“我不想你为了我卖掉远泰。”
池意猛地一个大转向,将车停在了路边,他用力执起傅思俞的手,紧紧攥住,宣誓一般地吐出,“你应该知道,为你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可是……”
池意冷冷甩开她的手,发动引擎,“我跟你现在就去见易宗林,告诉他,洛威的事不需要他插手。”
傅思俞即刻握住方向盘阻止,“不要!”
池意他眉心重重皱着,为傅思俞的行为感到疑惑,终于,他起了疑,“昨晚……你是跟易宗林待在一起?”
要面对的问题终于来了,傅思俞因为羞愧,抽泣着,已经抬不起头。
池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许久以后他才重重地靠向了座椅,双手从方向盘滑落。
难怪她昨晚联系不上,难怪她刚才从君越酒店出来……君越酒店是恒集团旗下的一个酒店。
池意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瞪大的双眸怔怔地看着傅思俞,难以置信。过了很久,他才问,“你和他……昨晚上-床了?”
她已经满脸泪痕,声音因抽泣几乎发不出,“对不起……原谅我做出这样的决定……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池意的脸上已经没有半点的血色,他看着她的瞳孔在不断收缩,迸射出从来没有的危险光芒,他的手紧紧地攥着,倏尔,一拳打在了方向盘上。
他的力道之大,让整个车都震了一下,他痛苦打量着她,最后目光落在她身上那雪白的洋装上,“这……也是他给你买的?”
“不是,他……”
傅思俞还来不及解释,他犀利的吼声已经划破整个车厢,“傅思俞,你不要忘记了,你是我的未婚妻,你怎么可以跟他……跟他……”池意咬牙切齿,却始终说出那难以启齿的话。
眼泪如断线的珍珠飚离傅思俞的眼眶,她那样的难受,从来没有看过池意发这样大的火。
池意一把揪住了傅思俞的洋装领子,咬牙迸出,“你告诉我,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他,为什么这么过去,你还是千方百计想要跟他在一起?为什么?”
池意错误的以为她去找易宗林是为了当年的那段情,她很想解释清楚,可池母的话依然环绕在她的耳边。
思俞,不能让池意卖了远泰,不能啊,远泰是我们池家仅剩的祖业了……
对池意的伤害已经造成,如果现在再跟池意解释清楚,她去找易宗林就变得没有意义了……因为她很清楚,若池意知道她只是不想他卖了远泰而逼不得已去找易宗林,池意绝不会对她放手。
她既然已经做出这样的决定,就不该再为自己留有退路,不管是过去的她,还是现在的她,根本都不配留在池意的身边,他那样的好,而她,从来就没有给过他什么。
“我忘不了他……对不起,池意……我努力想要去遗忘,却还是做不到将他从我的心里排除……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我期盼着能够跟他相遇,期盼着他能来找我,我甚至忘记了我的身边已经有你……”她像铁了心的机器一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偏偏那样的真实。
池意沉痛地闭上眼,“所以,我的怀疑都是正确,你由始至终都没有忘记他。”
“我不想再骗你,池意……”
老天爷,请把池意此刻所承受的所有痛苦都都加诸在她这个谎话精身上吧,她不想这样伤害此生对她最好的男人……
池意慢慢放开了傅思俞,他突然笑了,冷冷的笑声传遍了整个狭窄的车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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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她的脑海里不断晃过池意开着车绝尘而去时的清冷情景,当时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她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冷漠的池意,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没有,一脚油门就已经走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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