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难度很大。但这是国家和上级组织对我们整个市委班子下达的命令,是军令!是死令!因为这里是疫情的第一座接触城市,而我们是正州市整整四百万民众生命安全的第一道防线。也是此次感染病事件,整个共和国疫情防控的先锋,我知道任务艰巨,但这也正代表国家和组织对我们的信任。我相信我们正州市所有政府人员,能够扛起这千斤的担子,经受得住灾难的考验!让这次疫情处理工作,包括疏散,包括防控,最后得到令人满意的结果。”
市长张令文的一席话,像是一击强心剂,打进到所有市政领导的骨子里,在座者无不暗自握紧了拳头。是啊,在国家和人民最需要我们的时候,没有积极的完成任务,而是一味自怨自艾,辜负人民的信任啊。
张令文之所以在四十岁就当任一省之会的市长,他本人强大的凝聚力和领导风范绝不可忽略,而这也恰恰在于其多年来深谙的言辞之道,鼓舞的力量后,就要有紧接着的动力。
张令文的两只手又在桌面上摆出了习惯中的八字形,这显得他沉稳有加,他沉吟道:“我知道,从任何意义上讲,在这样短暂的时间里完成这么大规模的疏散,难于登天。但是,哪个宏壮项目不是从一个一个小目标中完成的?既然上级已经下达了任务,那我们就不能辜负国家的嘱托,从最开始做起,抛开完成与否,就尽百分之二百的努力,排除万难,做到能够达到的最好。所以,我们第一个目标,就定在正州市的市西区,那里是距离感染源头最远的部分,也最容易开展工作!”
“时间紧迫!要求所有领导干部坚持做好带头作用,坚守岗位!一起度过这次难关!”
“好!”全场应和,掌声雷动。张令文的话给所有人建立了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目标,同时也大大调动了每个人的动力和积极性。政府人员开始陆续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准备进行西区居民的疏散工作。
台佐抱着双臂,沉默不语,看来这市长还是有一定能力,把这样一盘死局盘活,使得政府终于展开了工作。看来还是自己开始时考虑不周了,这个疏散的要求对于这些文员超出了其所及范畴。这才导致了之后的会议厅骚乱,果然自己对这种政令的东西一点都不在行。
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台佐其实对政府人员不抱希望,病毒泄露引申而出的一定是大规模级别的暴力事件,只有武装部队才能镇压,这是毋庸置疑的。和平年代中的琐碎公务培养的只是一个个规章制度的执行者,按部就班的办事准则缺乏了突发事态的应变能力,政府公务员在这次生化危机中只将起到辅助作用。
台佐脑中想着这事,眼神不定。张令文却以为他是在盯着自己。不久前被这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年轻人用一个眼神威吓到说不出话,那喉头一紧,心脏急停的刹那,便又被重新回忆起来。张令文觉得压抑至难以呼吸。这怎么可能呢?他是无神论者,从不相信什么牛鬼蛇神,但那时,他绝不否认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攒住了自己的心脏,仿佛只需稍一用力,就能轻松夺取自己的生命。
那是,比杀气还要重的压迫感!寒冷至骨的杀意!玄乎其玄的感受,他深知对方能够致己于死地,而依据,是从血液里,骨子里...基因里若隐若现的最深层的记忆。
就像是,天敌。
张令文“咕噜”吞咽一口唾沫,他是谁?凭什么他如此年轻便有资格参与这次行动?专员部又是什么?为什么军部对疾控中心如此重视?还有这次的疫情,丧尸,这都是什么?这都是为什么?
不过一旁的台佐倒没领到张市长的情,他当然猜不到张令文现在狂风暴雨般的心思,也懒得猜,此时此地,台佐的心里只是在暗暗冷笑,他在想刚才的一名行政人员居然提出什么“正式与否”的问题,平日来形式主义的弊病看来显露无遗。再说“丧尸”的字眼——难道你们真的以为合众国电影中的丧尸是毫无根据杜撰出来的,只是什么电影产物?真的觉得合众国政府前年正式发布过的一册《丧尸预警指南》只是为了开个玩笑?世界上哪有这么偶然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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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他吗的退后!退后!老子枪口可不长眼!”宁凡一手提着菜刀,一手举着手枪,亡命徒般的嘶吼着。
杨乐乐和李承业抖得像筛子一样,面前约三十米处的三个巡警倚靠在警车门后,握着枪,半探着头劝解道:“别冲动!别冲动!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放了人质,不要做傻事!”
“别过来!我这可是真枪!别逼我!我可什么都干得出来!”豆大的汗从额头上渗出,宁凡深知不能在这样拖下去,时间在对峙中正飞快的流逝啊!但是被警察逮捕,那会耽误更多的时间。
看着伺机待发的持枪巡警,还有他们即将赶到的支援,加上远处越来越近的尸群。
妈的!没办法了!
眼下,只有...
街灯突然暗了一暗,夜风也明显一滞!
宁凡高举枪口,他要开枪威慑,给警方施加压力!逼着他们离开!
“啊!!!”宁凡举枪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