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成了泪人。她这个幼妹,从战火中逃得性命,与她相依为命之时,哪里想得到竟有这样开蒙典学的一天?百感交集,携着明氏的手,呜咽不止。而明氏看着院子中的情形,想到自己儿子也会有这样一天,又怎能不触动心境?自然是陪着白氏一起垂泪。
两位少妇,彼此“感同身受”,心中对关卓凡的观感,也就出奇地一致:这个冤家,固然是人品不端,但对她们的好,真的是好到让人无话可说,绝不是一个轻佻浮华的无行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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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到了晚间关卓凡来到她屋子的时候,白氏便很郑重地给他行了一个蹲礼。
“卓凡,”白氏感激地说,“真是要谢谢你。”
谢谢我?关卓凡一时没反应过来。因为一直把小芸视作亲妹妹,今天的事,他是当成自己的本分来做,倒没多想别的。现在见白氏说得郑重其事,心里嘀咕:谢我什么?谢我来给你陪床很辛苦么?这也太客气了吧……
“小芸有你这样一个哥哥,真是她的福气。”白氏说着,眼圈又红了。
哦,原来是说今天开蒙的事。关卓凡不愿居功,说一句调笑的话,来转移白氏的心境。
“怎么是哥哥,”他上前去搂白氏,笑嘻嘻地说,“明明是姐夫才对。”
白氏这回却将他轻轻一推,拉了他的手,让他坐在凳子上。
“卓凡,你明天就走了,不去看看明氏么?”
关卓凡恍然大悟,这是白氏要给他一个“恩典”,来酬谢他对小芸的好啊。心里感动,却一时不知该做什么样的表示,毕竟前几天才信誓旦旦地说过,让明氏住进来,“没有别的意思”。
“她来了这几天,你一直没去……看过她,”虽然跟关卓凡已有了肌肤之亲,但说起闺房中事,白氏还是会脸红红的不好意思,“女人家的心思,大约你不明白。除非你有把握,以后永远不去招惹人家,不然的话,临走之前,无论如何该去看看的。”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现在白氏把话说开了,关卓凡想到明氏,自然不会不动心。但看着眼前红霞扑面的白氏,又觉舍不得,灵机一动,给他想了一个主意出来。
“唉,说得也是,不过我心里舍不下你——明天这一走,关山万里,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他尽量把话说得悲壮动人,“倒不如咱们三个,一起到我那儿去躺着聊聊天,聊得乏了,自管睡就是。好在我那张床,也还够大……”
“你……”白氏满脸通红,将手向门口一指:“替我滚出去。”
关卓凡灰溜溜地滚回了西厢,吹熄了油灯,坐在床沿上等着。少顷,果然门扇一开,依稀见到明氏悉悉索索地,一步一步慢慢挪了进来。
“姐姐说,你有话要跟我说。”明氏低头弄着衣角,小声说道。
关卓凡跟白氏,形同新婚,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然而此时见了数月未曾沾身的明氏,又有点“小别胜新婚”的急迫,说不得将她一把捞住,宽衣解带,拥入锦被之中。
明氏赤着身子,被他上摸下摸,骨软筋酥,颤着声道:“我姐姐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儿,你还不够……还不肯放过我……”
“春兰秋菊,各擅胜场。”黑暗中,关卓凡把头埋在被子里,嘴里就跟咬住了什么东西似的,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含含糊糊地说,“你这儿又白又软,好象比她还要大着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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