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张老爷子为了张玉清,连张大田这么一个人都急着清理出去,这张召才既然连自己的亲生姐姐都这般折辱。
别的不说,他一个续弦继室所生之子,这般折辱正室杨氏留下来的嫡子嫡女,甚至逼得张召金入了商籍这件事落在有心人手里,足以毁了他的科举之路。
有几分读书的天赋就能做大官衣锦还乡?
白蒹葭心中暗笑,这是太天真呢太天真呢还是太天真呢?
将来即便是好运中了举,言官一查,白蒹葭都觉得那画面太美丽,她不忍心看。
不过看了一眼一旁的张翠翠,众口铄金,她虽然不在意,但是却不能不考虑张翠翠,不过张翠翠没有哭着扑上去求原谅白蒹葭已经很满意,而且小杨氏伸出一根手指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让白蒹葭还是有点略微的不高兴。
她一不高兴呢,就不喜欢看别人得意。
看着小杨氏一副得意的样子,就不由白蒹葭不出头了,当下便轻声道;“不知道才哥儿和凤姐儿的份例是多少呢,翠姐儿虽然是个未嫁女,但是也是愿意按照才哥儿的份例出的。”
白蒹葭未嫁女三个字一出,众人的神色就变了,看向小杨氏,窃窃私语了起来。
“说起来翠姐儿几岁了?”。
“不小了吧,我记得她娘去那年她才长牙呢……”
“也就比金哥儿小上两岁……”
“今年也十七了吧?”
“啧……别说十七了,十六不嫁要议亲就难了……”
“毕竟是后娘,哎,谁让她亲娘去得早呢,唯一一个哥哥又常年在外奔波。哪里顾得上。”
“金哥儿也应该赚了不少钱吧……他还是很有本事的,只可惜……哎……年纪轻轻的就……也亏得他运气好遇到了他媳妇儿。”
“虽说入了商籍,但是好像说当时并没分家,钱都是入公中的,说起来……”
“虽然说是后娘,不是他娘的亲妹妹么,总不能……”
“嘘,就算是亲姐妹也……何况小杨氏这个人……”
小杨氏的脸色也难看了不少,就听白蒹葭若无其事的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道:“分家的时候呢,我当家的也给我留了半亩薄田,我没法子耕种,就将这田用我母亲留下来的嫁妆银子凑成一亩捐给了族里做祭田,族里怜惜我,一年也给我一担米,不过婆婆你既然开口了,就算天天带着金哥儿的孩子吃糠咽菜的,也会将金哥儿的份例按时交上。”
她说话不疾不徐,也没有哀怜柔弱,但是听在旁人的耳朵里,顿时就好像惊雷一样。
是呀,虽然白蒹葭是媳妇儿理应供奉婆婆,但是毕竟当初他们就分家了,现在那家里的东西还是用她自己的嫁妆银子置办的,那土坯房秋水村的人都是知道的,简直简陋的不行,那里是给人住的,何况是半亩薄田。
一年才一担米,就算白蒹葭一个女子胃口小,一担米也不容易了,更何况她将来是要养孩子的,那才是费钱的大头。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在场的人若不是为人父母,便是为人兄姐,这庄稼人做哥哥姐姐的小小年纪就背着自己弟弟妹妹做事也是很政场的,基本都是照顾过孩子的。
一个寡妇生活本就不容易,更何况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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