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对于一个家族来说,毫无疑问是最重要的地方,看能进入祠堂里的人就知道了,只能是这个家族中的男丁,甚至有些大家族,是只能嫡系一脉或者最优秀的子弟才能进入祠堂拜祭祖宗的。
除了过年祭拜祖宗一般也只有两件事情会打开祠堂。
一时给家族带来了无尽的荣耀。
一是给家族带来了无尽的耻辱。
尤其是另外一种,是开了祠堂之后,要焚香告诉祖宗,然后将这个带来无尽耻辱的人从家谱上剔除——剔除家谱就等于逐出家族。
在大昭这种家族实力盘根错节,秋水村这种怎么说都扯得上一点关系血缘的地方,如果真的被逐出家族,想要立足就困难了。
所以,这次祠堂虽然开得比较仓促,但是秋水村里大部分张家族人都来了,或者不能说是大部分,除了在外少数几个人,基本都在这里了。
听杏娘我夫君告张大田几个字吐出来,便知道这是一桩不小的事情,那些跟张家没什么关系的年轻小伙倒是兴奋了不少,只觉得这次是有好戏看了,但是几个老者脸上却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随着抛妻弃子,以外室为妻几个字从杏娘嘴里吐出来,别说别人,就是张福荣也不由坐直了身子,这可是关系到名声的大事,随着杏娘一句罔顾人伦,饶是处变不惊的张福荣也不由捏了一把手中的旱烟。
张大田立即知道了其中的厉害,立即大声冲杏娘道;“胡说八道!看我不打死你个贱丫头……!”
张老爷子立即咳嗽一声,张秋山在一旁道;“有没有胡说八道不是你说了算的!还没轮到你说话呢!”张大田眼看几人都看着他,在祠堂里大声喧哗是忌讳,对祖宗不尊敬,显然已经惹恼了在场的人,当下一抖,不敢再大声嚷嚷,却冲张老爷子道;“这个贱/人胡说八道,组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张老爷子敲了敲桌子,道;“别吵吵,我自然会秉公处理的。”
他看了一眼在外的张诚善和杏娘,因为背光的缘故,他看不到张诚善的表情,清了清嗓子道;“张诚善,刚才杏娘说的,可都是你的意思?”都不像刚才一样叫善哥儿和杏丫头了,叫上全名可见认真了。
张诚善握了握手,黑漆漆的眼睛盯了一眼张大田,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极为缓慢的点了点头。
他动作虽然缓慢,幅度也不大,但是在常德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立即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白蒹葭听到身边有一个村妇道;“这善哥儿是失心疯了么,大田好不容易才回来,不好好孝顺着,怎么还闹腾这些事儿。”
白蒹葭也心里奇怪,杏娘当初信誓旦旦的说不想把张诚善拉扯进来,毕竟父子反目到底不是一件好事,就只想算计着将张大田等人弄走,但是却不知道这短短的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不但张诚善插了进来,还闹到了开祠堂的地步。
而且看杏娘说出张诚善告张大田的诸多罪状,显然是准备撕破脸了,不管今天落到什么结果,他们小两口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