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屎可不是大白鹅现在拉的,而是它平时踩着攒的,味道之重,简直能将别人熏晕过去。
小杨氏虽然不像张玉凤那么娇贵,但是看着自己鞋面上大白鹅留下的屎痕,也只气的眼前发黑,一个不查,被母鸡一下啄到手上,痛的她一松手,那鸡就十分灵敏的以一种与她肥胖身躯截然不同的敏捷姿态跑进了鸡舍里。
小杨氏看着鸡鸭鹅,只觉得脸上在抽筋,只恨不得将眼前的家禽都一锅炖了,最后回过神来,气冲冲的走了到门前使劲擂门:“贱丫头,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有本事来找这个克夫的贱人,你有本事出来啊!”
非要这丫头给自己磕头道歉不可!否则自己收拾不死他!以为去朱家做丫头翅膀就硬了吧!
一边擂门,一边嘴里不干不净的骂街,“你一把年纪了,谁知道你做了什么,非要赖上金哥儿!你娘怎么教你的?有你这样把婆婆丢在门口的?你他妈这样的人,也敢进我张家的门,你家里还有多少傍身钱,也敢藏着不拿出来交公中,真是白白把金哥儿拉扯大了,怎么被你这么个不懂事的引诱了!!!……”
张翠翠秀眉一皱,看了白蒹葭一眼,看她脸上还是淡淡的,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来淡淡的道;“你也觉得我克夫?”
张翠翠看着她沉静的眉眼,摇了摇头。
张召金这么多年以来,劳心劳力,在家里吃的也不少,才年纪轻轻就伤了身子,如果真说道张召金客死异乡,张翠翠反而更痛恨小杨氏一些。
如果不是小杨氏逼着哥哥,让张召金刚过完年就出门做生意而不是在家里好好调养几天,哥哥怎么会死在外面。
她感激白蒹葭给哥哥留下血脉和送哥哥回来还来不及呢。
按照白蒹葭的人才,若是不为她哥哥扶柩归乡不要这个孩子,要改嫁也是很容易的,这样大恩大德,是值得她记一辈子的。
怎么会被张玉凤这么容易就挑拨了,反而对张玉凤更是生起了几分怨愤。
虽然母亲殷殷嘱咐要孝顺姑姑照顾父亲,但是连哥哥都被逼死了,张翠翠不怨恨小杨氏母女是不可能的,甚至对于张父,就算是孝道至上,张翠翠心里也是隐隐有些怨恨的。
本想着等哪天被小杨氏逼死了也就干净了,结果被白蒹葭一番点拨,反而生出一种要为张召金照顾好白蒹葭的决心来,反正她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有小杨氏在,亲娘定下的婚事也没那么毁了,自己这个年纪了也没好念想了,好在小杨氏本为了打击糟蹋她反而让朱小姐糟蹋她,这朱家的丫头她是要好好做下去的,就算不为别的,光是每个月的月钱她就要做下去。
那是能落进她手里的月钱!靠着那些月钱她甚至可以一个人养活白蒹葭!她吃住在朱家,又有月钱,这样的日子简直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但是她如今却已经过上了,一旦过上之后,她就再也不想回到过去的日子里了。
她看了白蒹葭一眼,看着她脸色沉静如秋水,两道清澈明亮的目光落在脸上。
这种感觉很奇怪。
她的年纪明明比白蒹葭大的,但是被白蒹葭注视的时候,她却忽然想起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被母亲注视的感觉。
她娘去的早,关于杨氏的记忆张翠翠并不多,大多还是张召金没事的时候跟她讲的,但是白蒹葭的目光,却让她产生了一种被母亲温柔慈爱注视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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