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捡到杏娘的时候,就是在秋水村的后山,说是后山,其实秋水村的人大部分只是在山脚寻一些野菜山菌,毕竟深山密林的,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年冬天寒的出奇,张母被逼得没了法子,便带着儿子进了深山,看看能不能寻个活路,结果在一个山洞里捡到了杏娘,杏娘那时候已经冻得面色青紫,她身边还有一只已经被杀死的熊,和一个死去的青年。
张母本来要养活儿子已经很难了,何况还有一个小姑娘呢,不过张母是个好人,看着杏娘哭的面色青紫,便将杏娘给儿子绑在背上,埋了那个青年,又一个人将熊拖了下来,熊掌熊皮熊肉都卖了换了两把精米熬成米汤喂杏娘,其他的都换了几担糙米他们母子吃着,到底是熬过了那个冬天。
那年杏娘才不是三四岁,之后发了一场高烧,熬过之后反而将过去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偶尔心情不好,还是会跑去张母发现她的那个山洞躲着。
张诚善见杏娘不在白蒹葭哪里,便知道杏娘多半是躲在那山洞里了,他看着白蒹葭跟在自己身后,倒是有些奇怪。
他本来以为,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孕妇,总是走的不会太快,只见白蒹葭神色从容,脚步轻盈,竟然好像足不沾尘,虽然没自己走得快,但是也没有自己想象中慢,更没有一步三喘,只是不疾不徐的跟在自己后面。
他见白蒹葭既然不用自己操心,不由放了些心,但是想到杏娘,却是不由更担心了。
带着白蒹葭一路上山,前面的路都是秋水村的路走出来的,并不难走,到了一半,就是更有些难走了,白蒹葭看了下路上的草木,对张诚善道;“这是有人走过的痕迹,看来杏娘是走这边了。”
张诚善便猜到杏娘多半是去了那山洞,当下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将手中的小斧头握在手里,在前头引路,一路上见有那长的深的草木,便用小斧头砍了,好歹让路好走一些。
白蒹葭看的清楚,心中暗道这张诚善虽然老实又是个哑巴,倒是个极好的人,只是如果是天生的,聋哑都是相伴相生,这个张诚善天生是个哑子竟然不是聋子,只可惜素问不在身边,否则倒是可以让素问为他治一治。
张诚善从荆棘上取出一块极小的布料,白蒹葭凑上去一看,道;“是杏娘的?”张诚善沉着脸点了点头。白蒹葭道;“看来是走这条路了。”
虽然已经很久没来了,但是眼前的草木还是越来越熟悉,白蒹葭纤长的秀眉一皱,忽然道;“不对。”
张诚善看了一眼白蒹葭,眼中露出疑问,似乎在问,有什么不对。
白蒹葭看了一眼张诚善,指了指路上的痕迹,道;“这是长枪划过的痕迹。”
白蒹葭抿起唇瓣,被压倒的草丛,并不是有人路过,有人在这里动过手。
用长枪用得最多的——是士兵,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强。
寻常军队,一般都分为骑兵和步兵。
步兵则分为枪盾兵,长枪兵,弓箭兵等。
长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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