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是一片已经泛黄的叶子,杏娘眼眸微闪,看向白蒹葭,就听白蒹葭道;“这是我意外得来的东西,你可知道哪里找到这零陵香的叶子?”
杏娘将那枯黄的叶子拿在手里,虽然已经失去了本身的色泽和水分,但是还是能辨别出原来的模样,当下道;“零陵香?是这草木的名字么?”
白蒹葭道;“这草木本名熏草,以零陵之地的最好,所以惯常也叫做零陵香,我却没有想到在这种地方也有。”
杏娘将那零陵香的叶子拿在手里,她刚被张诚善家收养,年幼还不能下田的时候,也常常挎着篮子上山去采些野菜野果,运气好还能抓到一些小的野生小兽,除了自己吃之外,野果之类也能卖几个铜钱补贴一下家用。
这是所有的秋水村小孩小时候所必须经历的童年,上山采菜,下河摸鱼,抓螺蛳摸泥鳅,为了一点能填饱肚子的东西,所有人都开动了他们所有能开动的脑筋,大部分小小年纪就已经练得一手摸鱼认草的好本事了。
杏娘看了一眼道;“这东西不能吃,吃多了让人喘不上气,你可千万别吃。”
对于他们来说,评价的唯一标准是能不能吃。
这东西虽然味道还不错,香气也很诱人,但是有人拿这东西煮过粥,吃了会让人气喘,于是口口相传里,这东西都是有毒的,是在避开里不要采集的东西里。
白蒹葭道;“我不是拿这个来吃的,你知道哪里长着这东西么?”
杏娘狐疑了看了白蒹葭一眼,叮嘱道;“这东西虽然闻上去很香,但是可千万不能吃。”
眼看杏娘是真心为自己担心,白蒹葭抿唇一笑,道;“不是拿来吃的。”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对杏娘说真话;“我不是会做香囊么,这零陵香开花之时,香甜至极,即便是干了,也有香气,为I准备拿这个来做香囊,想着也能多卖几个铜钱。”
白蒹葭看杏娘仍然满脸狐疑,不由微微一笑,对她道;“这东西并不是拿来吃的,它不但可以调制香料,而且还能拿来做药,如果你染了风寒,只要用这零陵香二两,加四两黄连,二两当归,将这三样东西细细切碎,然后用六升水煮了,等六升水煮成两升水就成了,将汤药滤出来,一日三次,便可以治愈了。”
见白蒹葭侃侃而谈,胸有成竹,杏娘才信了,道;“这几天田里都没什么活儿,等明日我去山上寻野菜的时候,顺路给你带一些回来。”
白蒹葭忙道;“多谢了。”
杏娘道;“不过是没人要的东西。”又叮嘱白蒹葭道;“你如今可是两个人的身子,可千万不要乱吃东西,现在请人可是不方便。”
白蒹葭偏了偏头,知道杏娘是一篇好心,也不生气,笑道;“我理会得,你放心吧。”想起这山上竟然有零陵香这种东西,除此之外还不知道有多少香料药材,不由意动,对白蒹葭道;“不如我跟你一起去?”
杏娘看了一眼白蒹葭,小脸一皱,道;“你这肚子,还是好好的呆在家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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