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坤曾说:“初入社学,八岁以下者,先读《三字经》以习见闻,读《百家姓》以便日用,读《千字文》以明义理。”
这三本书并称为三百千,乃是私塾里常用的儿童启蒙读物。
又有人说读了《增广》会说话,读了《幼学》会读书,增广贤文和幼学琼林又各有所长。
白蒹葭在房里用过客栈送进来的晚饭,又读了一会书,恰好正则醒了,又逗弄了一会正则,就看见晚雪抱着一堆书已经走了进来,把书小心翼翼的放到桌上,又将剩下的银两都放在了桌子了,垂手将买书花的钱都说了,一子半钱都是极清楚的。
这一路回来,晚雪竟然是抱着那么大一堆书自己走回来的,连个挑夫代步都没有请,也可怜她小小年纪了。
当下点了点头,也不管那桌子上的银钱,就将吕坤说的话对晚雪说了,才道;“你先捡两本学吧。”
晚雪几乎是立即道;“奴婢愿意学千字文和增广贤文。”
白蒹葭微微一顿,挑了挑灯花,灯花发出轻轻的噼啪一声,炸开的瞬间整个房间都暗了一暗。
增广贤文和三字经虽然都是以人性出发,但是与人之初性本善的三字经不同,增广贤文却是以“性本恶”为前提。
最后却淡淡的看了晚雪一眼,见她神情沉静,并不多言,拿了千字文,从天地玄黄教到辰宿列张,一共十六个字,教了两次便道;“这十六个字,等你学会了再来学后面的。”又看了一眼晚雪,“这些银钱你自己收着,要用笔墨描红册子尽可以自己去买,若是不够了再来找我,以后这些小事,就不要来烦我了。”
晚雪正要推辞,最后却咬了咬唇,低声道;“奴婢明白了。”伸手将银钱都收了起来。
见她没有矫情推辞,白蒹葭才点了点头,将书往晚雪面前一推,转身洗漱了一番就上床睡了。
晚雪急忙伺候着白蒹葭休息了,眼看白蒹葭睡了,才坐在桌旁发呆。
第二日依旧起得很早,白蒹葭睡的还算不错,虽然客栈小了些,但是好在收拾的还算干净,总比前几日风餐露宿的好,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白蒹葭换了身衣服,就看见晚雪坐在桌旁,面前摊着那本千字文,手上拿了一支筷子,正在茶杯里沾了水,反反复复的在桌子上写着一个天字。
那水干了又写,写了又干,倒是个省钱的好法子。
虽然结构还有些扭扭曲曲的,但是总是能看出个字形来。
一连写了十几个天字,虽然仍然丑的不忍目睹,但是总比最开始的时候好了许多,也不知道写了多少次,总算有些横平竖直的样子了。
白家诗书传家,白家兄妹很小的时候就在祖父的教导下拿着名家字帖描红,晚雪这字,就连白家兄妹三四岁的时候也比不上。
不过一夜能写出这个样子来,也算是不错了。
白蒹葭悄然看了一阵,见晚雪将天字写了几十次,又翻了千字文,一笔一划的照着书上面在桌子上描那个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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