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派质朴天真,凌离儿连哄带骗用佛法一阵忽悠,让他答应每年等那菩提花谢了之后,捡起来洗净晾干后给凌离儿送过来。
想到小和尚觉空,凌离儿眼睛微微一闪,嘴角弯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叶澄江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那马车,隔着马车,看不见那少女的容颜,不过似乎能顾想像她唇角的淡淡笑意。
虽然本质活泼顽皮,但是当时给自己送饭送东西,还是个极温和体贴的孩子……
他眼底又深沉了几分,道;“那我就……”
无论如何,这意外之喜,也算是多个念想。
却感觉浑身鸡毛疙瘩陡然炸开。
一种危险的感觉陡然生起。
他们一人乘马车一人骑马,因为叶澄江的私心,走的很慢,他的马慢吞吞的,车把子也不好意思把人丢下自己一阵狂奔,只得慢慢的跟在后面,心里倒是叹息道,这位叶督主虽然传说中中残暴冷血,但是到底是掌刑法的,传说中严以待人,更严待己,果然不假。
一行人慢吞吞的走在街上,旁边却陡然扑出来一个乞丐样的家伙,尖声道;“叶澄江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害了我全家,你迟早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叶澄江脸色冷漠,眼眸更冷。
比这更难听的话他都听过,更何况这轻轻的几句。
但是他心里极快的却生起了一丝怒气,就算明知道自己的名声早已经坏就不能再坏,甚至在京城里某些地方地方能止小儿夜啼,他也不在乎。
不过虚名而已,他死了后,只有将那些国之蛀虫多杀几个,便仰不愧天俯不愧地,这尸骨便是暴尸荒野,被野狗分食,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不过……
绝对,绝对不能当着这少女的面……
那乞丐手高高扬起,夕阳下能够看见袖中寒光一闪,叶澄江心中一片空白,手中马鞭挥出,怒道;“冤有头债有主,你冲我来便是,连累他人作甚!”
他脸色凛然,这乞丐一出声,他便认出了来路,当下冷笑道;“你父亲死不足惜,怎么,还想为你父亲报仇?”
乞丐双眼通红,他在这里蹲了已经许久,看见叶澄江从容尊贵的穿着官袍慢腾腾的望外头走。
以前……他明明比叶澄江更尊贵,更富贵,但是一切都被叶澄江毁了!
为什么自己已经沦落到了这种地步,这个少年还能过着这样富贵的生活!
他一时被血海深仇冲晕了头,看着叶澄江这样子又气又急,恼羞成怒下,便不管不顾抄起自己的破碗,朝着叶澄江冲了过去。
被叶澄江这沉脸怒喝一声,倒是清醒了一些,心一横,便将那破碗朝着马屁股扎了下去。
伸手又将那车把子一扯。
车把子只当那人是寻仇叶澄江的,那里想到竟然会牵连到自己,一时猝不及防,竟然被那乞丐一把从车位上拉了下去,在地上打了两个滚,那马屁股却马一身上顶重要的位置,俗话是拍拍马屁股,摸摸马膘便知道这马的好坏,拍的不好了,还会被马撅起蹄子踹上两脚,由此可见这马屁股,实在是个极为重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