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若不是他不在京中,又怎么会让母亲糊涂,将妹妹许了七皇子。
硬生生的将一家都牵扯进了这漩涡里。
凌绝尘看着眼前的凌纤纤,道;“你又琢磨这些做什么。”
凌纤纤脸上一垮,扭头道;“横竖我就是个没娘的孩子,我不为自己打算,总要为我儿女打算。”
说到儿女,她脸上虽带着病容,眼中却掠过一丝决意,又央求似的看着凌绝尘,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哥哥你也是做父亲的人了,别的不说,也应当体谅我为儿女的一番心意。”
说着只觉得喉头一甜,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她如今却是沉疴已久,前些日子早产几乎要了半条性命,也就是宫里各种东西多,用名贵药材吊着命,才慢慢的养了回来。
这些年来她在别人眼里自然是尊贵无比,做事也是进退有度,通身的气派,不过面对着凌绝尘,却不知道怎么,只觉得气弱非常,依稀还是当年没出阁的小姑娘。
她知道自己哥哥秉性冷硬,自己如今说起来正经依靠也不过就他一个,虽然如今一个凌绝尘抵的别人十个八个青年才俊,但是偏偏她心里却是极清楚的,自己这哥哥冷漠寡淡,这一去江洲,别人不知道,却有了也跟没有没什么区别,只要他肯出手,那游聂两家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只可惜……
她悲从中来,只觉得心悸气短,端起一旁的参茶来喝了两口,定了定神,见凌绝尘不言不语,道;“昔日府里的王贵人,前几日孩子没了,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在冷宫里那样子,我若是不为自己琢磨些,难道也要落到她那个下场。”
说着便捂脸哭了起来,只从指缝里看着凌绝尘。
凌绝尘眉目微微一敛,就听凌纤纤哭道;“这后宫里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只得儿女这一点指望,我即便是不争,他们又那里肯放过我。”
多少人都看着那一把椅子呢,她这几年步步小心,时时谨慎,好不容易才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那里肯轻易的就放弃。
下头的人咄咄逼人,她也不肯吃些闷亏。
只是凌绝尘却不理她,她哭了一阵,也觉得无趣,便抽抽噎噎的拿了帕子擦了脸面,方听凌绝尘冷冷的道;“儿女若是有什么要的,让他自己去挣便是,你保的了他一时,还能护得了他一世不成。”
凌纤纤听他口气冷漠,浑然没将儿女放在心上,倒是心中一痛,想起闻人乐节来,这些男人,儿女多的是,何曾见他们放在心里一丁半点,也就自己这做母亲的儿女放在心上,为儿女筹划。
就听凌绝尘冷冷的道;“那把椅子,若是三四十年后,再来筹划还差不多。”
听凌绝尘这么一说,凌纤纤顿时脸色一白,下意识的左右扫了一眼,好在左右都没有人,也仍然是惊的小脸煞白,满头冷汗,手里的茶盏歪在裙子上,浇了半裙子的水,她也浑然不觉。
虽然人人都盯着那把椅子,但是这种时候,那里会说出来。
凌纤纤嘴唇颤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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