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既然已经知道前因后果,那闻人轻柔的事情……”
虽然心里厌恶闻人轻柔,但那是看这样子,闻人轻柔还是对素问有几分心思的,更何况不管怎么说,如今素问也是跟闻人轻柔生儿育女了,当初素问并不知道这一切。
如今这些事情也不是能够轻易抛弃的。
素问听白蒹葭这么说,倒是脸色一白,想起那个被自己制住之后一脸苍白的小男孩,心中掠过一丝隐痛,不过她倒是很快打起精神来,那两个孩子身份尊贵,即便是没了母妃,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她想起闻人轻柔,眉宇间却掠过一丝厌恶之色,道;“那闻人轻柔这样狂妄自大,骄矜轻狂,我那时候年轻才上了他的恶党……”
“却跟那拐子没什么区别!”就算闻人轻柔位高权重,也毫不掩饰他下药蒙骗这件事情的恶毒,就跟那些拐了年轻的小姑娘去卖给别人当媳妇的拐子没什么区别。
听素问将闻人轻柔形容拐子和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白蒹葭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素问素来嫉恶如仇,她在白家的时候也有一个感情不错的小妹妹,出门看花灯的时候被人抱了去,后来花费了许多功夫才算是找到了那个小妹妹,结果已经被拐子卖进了深山里,给了三兄弟做媳妇,在十三岁的时候就难产而死了。
她对于拐子这种东西,有着天生的厌恶感。
“不过……”素问看向白蒹葭。
一看素问的神情,白蒹葭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不由笑道;“你放心,我总不可能为了闻人轻柔那么一个骄纵轻狂的拐子就卖了你去,你安心便是,我当初既然保了你,便要让你如愿以偿。”她低声道;“我从来将你看作妹妹一般,你也不是不明白。”
虽是名为主仆,但是情同姐妹。
而且闻人轻柔做出这种事情来,当年她就准备将素问救出来的,结果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闻人轻柔先下手为强了。
她也不是个水来土掩逆来顺受的性子。
更何况看素问现在的样子,对于闻人轻柔是极为厌恶的,见她洒脱决绝,白蒹葭也不会要她回到闻人轻柔身边。
她叹了口气,是自己小心谨慎惯了,这人心,又从来是让人不能揣摩的,她虽然了解素问,但是此时却心中暗下决心。
她又跟素问说了会话,如今心头最大的结已经解开了,她在江洲住了一年,对于江洲的风景倒是了解的不少,此时拣了些有趣的说给素问听。
素问这些年来都被锁在贤王府中,听白蒹葭语调温柔的说起江洲的景色,只觉得这十年的离愁别恨被淡漠的化去,最后只剩下眼前的女子,眉目温柔,语调和婉。
虽然心中知道只是奢望,却也只盼时间能够再长一些。
最后将心思按捺了过去,才对白蒹葭说了两句话,白蒹葭感觉到腹中饥饿,才发现时辰已经不早了,跟素问告别之后,才出门带着立夏走了出去,眼看着素问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才对立夏道;“你可能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