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抬头看了眼窗外,道:“这些你都自己做主,如今暑热未散,你没事别往外走。”
说着他转身便走了。
守孝三年,也是要分居三年的。
白蒹葭看着他的背影,倒是慢慢的翘起唇角,轻轻笑了笑。
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花了小半个月的功夫,又将家中整理了个差不多。
要带去江州的,要留在府里的,该封存的,该点数的……林林种种,也不知道多少事情。
凌离儿逍遥了没多久,就被白蒹葭带着一起主持家事了。
她虽然伶俐,对于这些事情却不怎么耐烦,不过看着戚六娘一起,戚六娘又尽心尽力的,倒是也不花费多少气力。
正在屋中收拾,蓦然一个使女却冲了进来,脸色煞白,道;“夫人,小公子不见了!”
白蒹葭手中正拿着一个粉青宣窑瓷盒,听得那使女一言,倒是不由一怔,脸色一白,道;“怎么了?”
原来今日本来是尾七。
尾七也是由儿子办理,以显示有始有终。
凌慎之身为长子嫡孙,也自然在前堂帮忙。
比起冷峻阴沉的父亲,有些有心思的人倒是乐意跟凌慎之说话。
结果凌慎之竟然不见了踪影。
白蒹葭拢了拢眉,脸色微沉,竟然在凌府让凌慎之就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谁下的手……
不对。
她眼眸陡然一亮,看向使女,道;“可曾有什么消息?将军可知道了。”
那使女微微一怔,道;“上上下下都找遍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将军……还没有找到。”
白蒹葭顿了顿,道;“慎儿什么失踪的。”
那使女脸色虽白,但是说起话来还算有条理。
原来晚膳的时候,凌慎之照常是在灵堂旁边吃的一些素粥白饭。
毕竟累了一天,吃了一些东西后,肠胃上便有些不太舒服,去了一次茅房。
那长随在茅房外面瞪了半日,不见凌慎之出来,心中讶异,方才进了茅房去寻人,却没有一点踪迹。
虽然心中有些慌乱,一边打发人去找,一边却让人来给白蒹葭送信,好尽早拿个主意。
白蒹葭微微皱了皱眉,道;“把玉清叫进来。”
张玉清隔了屏风,脸色还是有些紧张,就听白蒹葭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问他凌慎之失踪的经过。
他也心中惊骇,凌慎之的武艺乃是凌绝尘一手调教出来的,虽然在京城里没有多少动手的机会,不像他的才名那样有名,但是等闲三五个壮汉都近不了他的身。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失了踪迹,让人无论如何想起来都有些胆战心惊。
白蒹葭听完张玉清的回报,倒是微微握了握拳头,厉声道;“院子可都全都封锁了么?”
张玉清听着她下了一连串的命令,虽然声音里透着一股冷意,但是却还是极有条理,心里倒是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