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孙子小伢子也未必比这小后生差了。
想到这里,她一双小小的三角眼里的笑意不由更浓了一些。
凌慎之偏了偏头,慢慢的道;“那我问你,你既然口口声声说翠娘子悔婚别家,何时纳采,庚贴何在?三媒姓甚名谁,如今何在……”
他声音不快不慢,说起来也没什么火气,但是却让人暗自点头。
这婚姻说起来就是大茶小礼,三媒六聘。
三媒是男方聘请的媒人、女方聘请的媒人、给双方牵桥搭线的中间媒人。
三媒之后,方才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六聘。
只有三媒六聘之后,才是合法合法的婚姻。
听凌慎之这慢悠悠的说话,焦老太婆本来不把这么个小少年放在眼里的。
一个嘴上无毛的黄毛小子,在焦家村里多少比他年纪大的,五大三粗的,能言善道的的,都没有在自己手上讨到好去。
这么一个黄毛小子能有什么本事。
但是却没有想到这小少年虽然说话不紧不慢的,但是说起话来竟然让她一句话都回答不出来。
不过她也是个习惯撒泼的,平时闹起来很少吃亏,当下一双小眼睛一瞪,嚷嚷道;“我们乡下人不懂那些东西,不信你就让张翠翠出来,问问她有没有这回事?”
说着就要朝着花轿走去,一边大声道;“我倒是要看看,她装死能够装到什么时候!”
凌慎之眼睛不动,白长良却已经眉头一皱,前行一步,伸手就将焦老太婆按住了。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焦老太婆哎呀一声,叫道;“打人了!有人纵奴行凶了!”
叫的跟杀猪的似的。
凌慎之嘴角勾起一丝清冷的笑意,白长良是白家的家生子,从小跟在凌慎之身边,武艺也颇为不错,不是个死读书的人。
焦铁柱一听母亲叫的撕心裂肺的,立即急了,伸手去扯白长良,道;“放开我娘!”
只是他虽然看起来比白长良生的高壮,却只是一身蛮力,白长良轻巧一避,焦老太婆又大声的叫了起来;“啊,你在这里跟他们拉扯做什么,还不快去把张翠翠那个小蹄子扯下轿子来!”
一听焦老太婆这么说,那一群人倒是好像醒悟过来了一样,纷纷朝着那大红花轿冲了过去。
凌慎之轻轻扣了扣手指,微微一笑,眼下的那一点红痣昳丽非常,简直宛如诡艳的茶花一样,灼入了眼底。
旁边的有人看见,不由暗自心惊,暗自左右询问这位小少年到底是谁家的公子,竟然没有见过,不过左右问了一圈,也都纷纷摇头镖师并不清楚来路。
“真是……这堂堂京城大道,竟然有人敢强抢民女,我也算是长见识了。”
正说着话,却陡然听得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一群人也好像风一样的冲了过来,人没到,已经有人在大声叫道;“大庭广众之下,何人胆敢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