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少女明媚娇艳,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渐渐沉寂了下来,俗话说,夫妻相夫妻相,这些年下来,凌纤纤的行事,倒是跟闻人乐节越发相似了。
这孩子到底有个天下知名的哥哥,便是在愚蠢也不会蠢到那里去,只是平时被保护的太好,坦率任性,不过被丢到狼群后,还是很快的成长了起来。
凌纤纤来是为了闻人素微的婚事,说了两句话,便走了。
闻人乐节继续批着折子。
好在今年虽然有人祸,但是却没天灾,甚至说的上风调雨顺,前几日下了雪,虽然有着冬来瑞雪兆丰年的话语,冬天下雪来说整体也是一件好事,但是防寒防冻的事情,还是不能大意的。
他忙到半夜,传了宵夜吃了,就在御书房隔壁的小房间里睡了,迷迷糊糊间梦见自己还小的时候,被闻人天仪牵着手走在一条大路上。
后面又做了什么也不记得了,只是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外却是还暗着的,时辰还早,他睡不着,自忖年轻力壮,索性又让人剔亮了灯火,拿了一卷书在那里翻看。
第二日等天亮了,上了朝,下头的人仍然吵吵嚷嚷,这次吵得最厉害的却是为了恩科的事情。
毕竟众人都清楚,如今朝堂里死了不少人,这次科举选拔出来的人,有才华的人都是要重用的,这次的恩师门生,比起往年来说,又格外重要了些。
所以这恩科的事情,自打有消息开始,下头的人就开始暗自较劲,各种拉踩,争执的厉害,心里不肯放过这事情,又不敢行事太过惹了新帝的猜忌,看着倒是好一场热闹,特别是顺天乡试的位置,更是吵得厉害。
闻人乐节冷眼看着下头的人,眼睛掩在冠冕之后,下头的人却是看不到的。
直到十二月二十五,公主回来前的前一天,闻人乐节才扔了话下来,白抒怀查平直舞弊案有功,人品端正,学识广博,可为学林表率,令其为顺天乡试主考,
这圣旨一下,众人顿时哗然。
本来想来,这白家虽然除了科举一案,都很是低调,不过在怎么低调,这科举案也是大功一件,上次闻人乐节提拔黜捗使,没有白抒怀的事情,众人还在暗自猜测这新帝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想先将白家放一放压一下,但是却没想到却是在这里的。
乡试这东西,虽然如今吵的厉害,但是也不算重点,这争来夺去的,重点就是恩科的顺天乡试主考。
白抒怀毕竟在这群老油条眼里,还是年纪轻了些,如今见着他轻巧谢恩领命口称一声万岁道一句不敢辜负必然呕心沥血倾尽全力为朝堂选拔人才,私下里多少看着那位置的人恨得咬牙切齿,只差没吐出一口血来,面上还得带着笑恭贺。
朝堂上乱成一团,江洲倒是清静的很。
常露在这李子巷里已经做了一个月,她本来就是个很麻利的人,又埋头做事,这日子感觉过的跟家里倒是没什么两样,不过又发了两套当季衣服,倒是更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