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来?”
李侧妃垂泪道;“他如今春风得意,那里会将我们放在心里。”
想到两个儿子和不在身边的女儿,更是心都碎了,她脸色有些苍白,虽然用了厚厚的脂粉,但是也掩饰不住神色的憔悴,正因为如此,反而更有一股引人怜爱的风韵。
难怪这些年里桑政这样宠爱她。
她这些年来一直春风得意,前阵子还做着做皇后的美梦,怎么短短几天里,那美梦就变成噩梦了。
那贱人留下来的儿子竟然……
桑政抓起一旁的茶盏,往地上一摔,怒道;“当初生了那个孽种就该一把掐死他。”
“朝歌公子,你怎么站在这里?”
虽然有着世子的名称,但是大公子是桑汉明,二小姐是桑娉婷,这位姜王妃留下的世子就有些尴尬了。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也就开始用朝歌公子来称呼这位鬼世子。
不过姜王妃死了没多久,桑朝歌差不多的年岁,就已经出府另住了,平时见面的机会倒是不多,也少了很多尴尬的事情。
岭南王府的丫鬟惴惴的看着面前的美少年,紫衣唐巾,静静站在那里。
他长着一双丹凤眼,虽顾盼而多情,未言语而似笑,立似风过海棠,行处水沉烟霭,脸上有些病容,却不掩风采,不过却跟桑政却不怎么相似。
桑朝歌冲那丫头微微一笑,记得是桑政房里一个管烛火的通房小丫头叫做红烛的。
听着红烛的声音,桑政才发现桑朝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看着他风流多情的样子,更是心中恼怒。
桑朝歌并不像他,眉目间反而像他那早死的母亲一些,所以桑政随着桑朝歌的长大,总觉得桑朝歌并不是自己的儿子,等桑朝歌长到十三四岁,就再也忍不住,将人撵了出去。
陆陆续续的消息传来,只说这孩子身子不好,这次让他暗自护送桑娉娉到京城去,只希望他死在路上不要回来给自己添堵。
结果桑娉娉没回来,桑汉明死了,倒是这个应该死在京城的人竟然活着回来了,而且还给他带了那么大一份‘惊喜。’
桑政简直恨不得活活撕了桑朝歌!
看着他一身紫衣,便恨不得目光如刀子一样将桑朝歌千刀万剐了,喝道;“跪下!
桑朝歌道;“父王怎生这样大的火气。”他本就是一副顾盼多情的样貌,此时言语温柔,更是添了不知道杀伤力,他父亲那通房丫头红烛早已经脸色绯红的垂了下去。
却又冲李侧妃柔声道;“李侧妃,你这个做侧妃的,总不能拿张拿乔的,父王的身子还是顶重要的,还不快煮些下火的凉茶送父王。”
李侧妃听了顿时大恼,她最恨的就是自己到底是个侧妃,这桑朝歌偏偏就往她的痛处戳,而且偏偏这桑朝歌又长得像姜王妃,当下哭着叫了一声,扭腰便进了内物,将门关上。
桑朝歌笑道:“这李侧妃这些年来果然被父皇你宠的没规没矩的。”
他言笑晏晏,倒是看着桑政一阵心惊肉跳,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