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蒹葭眼看雪胜衣呆呆坐在那里,心下也有些痛楚,只是细声安慰道;“这世上,能让阿九看上眼的男子也没几个,我瞧着那桑朝歌也挺好的,听说生的好不说,性子也是很好的……”她总算明白了当初闻人素微面对自己的痛苦心情了!
即便那桑朝歌是个无能纨绔,冲着他的身份,也只能说一句无能好拿捏些。
闻人素微有要将岭南彻底收复的心志,便不会将桑朝歌本人放在眼里,她所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够进入岭南的身份罢了。
别说现在桑朝歌不比几年后名声昭显,在别人眼里,他也只是个被后母弟妹欺凌的鬼世子,就是后来横空出世大放异彩,也脱不了是逆贼岭南王儿子的身份,所谓‘十恶不赦’,这谋逆,是即便大赦天下的时候,也不会赦免的头条大罪!
贼王之子,光是这一条,就可以将他其他方面的优秀完全抹灭了。
白蒹葭想了一会,倒是道;“衣衣你别急。”
她走到暗格面前,听得格的一声轻响,便将一页文书取了出来,交托到了雪胜衣手上。
雪胜衣奇道;“这是什么?”低头一看,入眼的头一个名字便是桑朝歌。
不由一惊,看了一眼白蒹葭,白蒹葭脸上浮上一点薄红,道;“你知道我素来小心些,便让人去调查了一番这岭南王家的要员,这鬼世子……能坐牢这么几年世子之位,手上总有些手段,却是声名不显,我便让人特意下了心思查了一番。”
她心中倒是暗自庆幸,因为对于桑朝歌的忌惮,让她特意让立夏去调查了一番桑朝歌,却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派上了用场。
雪胜衣的父亲也是武将出生,战死沙场,所以她才被报进宫养在当时的太后,现在的太皇太后名下,对于年幼失怙,青年丧夫,老年丧子的这些女子苦命,是再熟悉不过。
白蒹葭一说,她就明白了,只当是白蒹葭担心凌绝尘,不由叹了口气。
这男儿出征在外建功立业,最担心最不安的,其实就是他们的家里人了,即便是尊贵如白蒹葭,倒是幸好这些年都是睡过去的,否则丈夫在外驻边,别说夫妻分离,一年到头别说相见,便是书信没几封倒也罢了,这胆战心惊,夜不能寐,随时担心丈夫会出事才是最难熬的。
哪怕只是只鳞片羽,就足以让人安心了。
雪胜衣将手中文书飞快看完,又仔细看了一遍,就听白蒹葭低声道;“我看这桑朝歌倒是极出色的……”她又顿了顿,道;“而且仔细说起来,他跟岭南王也有些仇怨在里面,若是阿九能够说服他站在我们这边,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虽然有点心虚,但是就像闻人素微所说是的,事已至此米已成炊,她也只能接受了,并且从比较好的一方面来接受。
白蒹葭这话不仅仅是宽慰白蒹葭,同时也是宽慰自己。
雪胜衣顿了顿,放下了手里的文书,脸上浮现一丝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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