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一时都安静的很,戚家倒是派了人来,送了些靖州特产,只说是夫人小姐不服水土,都病了,暂时不能过来,还请凌老夫人不要挂念。
凌老夫人也给了好些东西,其中也有几道好药,还特意请了一位比较有名的大夫去了戚家。
两家虽然一时没有来往,但是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做的十足的,只是似乎有志一同的就将某个人遗忘了似的。
等到了五月,天气回暖,院子里的丫头们都换成了葱绿桃红色的春装,材质大多是纱罗,看在眼里,轻灵飘逸,都跟一朵花儿似的。
凌离儿坐在院子里,正在抄一首云淡风轻近午天,傍花随柳过前川。
她穿着象牙白丝袄,外罩着月白比甲,只发上一只。
这首春日偶得是一首七言绝句,一共就二十八个字,抄起来也不费力。
凌慎之在桌子的另外一头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凌离儿在平时很是跳脱,不过关键时候还是很能静得下心来的,等她抄完了春日偶遇,又抄了两首今日要背的诗词后,才将笔放下,拍了拍手道;“好了。”
便将纸挑起,递给凌慎之看。
凌慎之检查了一遍,点了点头,凌离儿才松了口气,靠在一旁小口喝着丫头送上来的枸杞银耳汤。
当然没忘了乖巧的在凌慎之手边放上一晚算是贿赂。
虽然功课做的不差,但是被跟哥哥一起禁足在家里凌离儿也是头一回——以前在昆云的时候,凌慎之也大多是在闲云书院在读书,虽然有休沐的日子,但是也没这样静谧安稳的生活。
凌离儿小勺将骨瓷小碗碰的稀里哗啦的。
凌慎之瞪了她一眼,道;“好好吃。”
凌离儿哼了一声,索性将手里的小勺子丢进碗里,正好瞧见一个穿豆绿衫子的娇小丫头走了进来,记得是院子里一个二等丫头叫做美玉的。
伸手一招,美玉心中惊喜,盈盈走了过来,行了一礼,道;“小姐有何吩咐。”
凌离儿眼睛一转,道;“外头最近可有什么消息?”
美玉她爹是凌老夫人房里管买办的,平时消息还算灵通,也会给美玉带一些小玩意儿,美玉生的娇俏,又口齿伶俐,平时也偶尔会让她来说些外头的事情解解闷。
美玉当下便将京城里最近热闹的几件事情拣出来说了,无非又是某几位子弟争风吃醋闹出来的风流韵事。
刚张了口儿,凌慎之冷森森的道;“这些事情也是跟小姐说的?”
他年龄虽小,但是这一开口,美玉却不由打了个冷颤,住了口,凌离儿急忙拉了拉凌慎之的袖子,道;“左右就当时听个戏本子,你好端端的吓唬人家小姑娘做什么。”
她自己还是个身量未足的小姑娘,美玉也是十四岁了,偏偏老气横秋的称人家为小姑娘,但是在场的人,却没有人有对她的称呼提出异议的。
凌慎之皱了皱眉,又望了凌离儿一眼,道;“你看过什么戏。”
凌离儿笑嘻嘻的道;“没什么啦,我就听歌热闹。”
她偏头笑了一下,又继续对美玉道;“你拣紧要的说几件就行了。”
美玉心中害怕,低头想了一会,才将京城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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