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太阳穴又抽疼了一下,倒是将要接下来说的话忘记了。
又沉默了一会,才接下去道;“是药三分毒,你身子从小就好,好端端的吃什么药,只是给你找个医女伺候着方便些。”
她又摸了摸凌离儿的头发,声音却低沉了下去,道;“没必要怕成这个样子。”
想到凌离儿那章垮下去的小脸,白蒹葭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丫头平时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这怕喝药的样子倒是显出她这个年岁应该有的天真来。
凌离儿瞧见白蒹葭一脸失笑的样子,想起自己刚才的神情,不由脸色微红,跺脚道;“我才没有怕喝药呢!”
瞧着凌离儿此地无银三百两气急败坏的样子,别说白蒹葭,就是凌慎之也不由嘴角微勾,扯出一丝极淡的微笑来。
正好被凌离儿窥个正着,不由又气又恼,又是羞涩,跺脚道;“哥哥你……你……”你来你去了半天,到底说不出凌慎之什么话来,只是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再怎么说,凌慎之也没有半分怕喝药的神情。
就算凌离儿平时再能睁眼说瞎话,这时候也是说不出来,不由扁了扁嘴,走了两步,却又将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在一旁,眼睛一转道;“娘你说的,是不是那些后院的腌臜事情,给我防身用的。”
这丫头一派天真,说起后院的事情,一双眼睛又黑又亮,似乎充满了趣味,只是那天真的神气,只是显示出这孩子只是好奇和懵懂罢了。
白蒹葭听凌离儿说道这事,心中倒是一紧,生起几分怒气,暗道是那个嘴碎的教坏了自己的女儿,不过却看见凌离儿的神情,抿了抿唇瓣,才笑道;“你这丫头,才几岁呢,从那里听来的这些话。”
这手段,自然是要学的。
但是却不是现在,而且那些臜脏的事情,虽然作为一个主母要了解和知晓,但是却不屑于去做的。
不过凌离儿年纪还是太小了一些,白蒹葭怜爱的看着眼前的女儿,摸了摸头,又感觉一阵痛彻心扉。
自家养的水灵灵的小白菜就要这么不知道给那家男人娶了回去,光是想一次就痛一次了。
凌离儿道;“我听丫头们私下说的,说别人家的院子里,各种腌臜事儿层出不穷的,倒是我们府里清静的多。”
她还是知道厉害,只说是丫头,却没说到底是那几个丫头,心中也有些暗悔自己刚刚失言。
白蒹葭看着她的神情,轻轻的哼了一声,凌离儿急忙干笑两声,将小槌子握在手里,尽心尽职的给白蒹葭敲着小腿。
白蒹葭靠在靠枕上,目光慵懒,眼神却有些朦胧
眼看着凌离儿在那里讨好卖乖,白蒹葭也不忍继续逼问,垂下眼眸,就听着外头传来消息,是不是要先做些蔗浆浇花的点心送上来,白蒹葭看了两个孩子一眼,点了点头。
所谓蔗浆,就是甘蔗汁,治肺虚热咳嗽,清热解毒,而且味道清甜,上面飘着点点花瓣,甚是秀美,旁边又配了一小碟酥油蚫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