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顿时一脸无措的将头埋进了张素华的胸脯里。
张素华心中焦灼也是无奈,这个孩子本来就胆小,如今又受了这惊吓,低头哄了两句,孩子也死活不肯将头扭过来,倒是让她心中又急又慌。
急忙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闻人乐节。
她这一眼不要紧,但是却飞快的惹怒了闻人智。
三皇子和七皇子虽然是兄弟,但是关系并不怎么和睦,两个皇子还能打打机锋,面和心不合皮笑肉不笑。
但是底下的人什么的,争斗起来就厉害了,一般都是不肯轻易相让的。
特别是后院的事情,众位夫人都清楚,三皇妃和七皇妃凑一起,那可叫一个热闹。
闻人智一看张素华那神情,立即大怒,蛮横的道;“你什么意思,我这马儿乃是西周所出的宝马,一马就价值千金,你全家上下都比不上它一根马毛,你看什么看,以为有七叔在,就可以逃过不赔钱了么?我告诉你,你今天不赔钱可以,你儿子立即就发配到边疆去做苦工!”
他们那之间的闹腾,白蒹葭已经不想管了,而且看闻人乐节出头,便也不多打算多耽误了,算了算时辰,对立春打了个眼色。
立春会意,便将帘子微微掀开一条缝隙,轻声让车夫绕路走,那车夫也是个老把式,当下应是。
他们这边一动,闻人智刀子一样的眼光顿时便扫了过来,想起刚才扫了他面子的立春就是从这马车上跳下来的,立即道;“给我拦下这车,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那家没长眼睛的人,敢管本王爷的闲事。”
他这话却是指桑骂槐了,却是顺路骂了一句闻人乐节没长眼睛乱管闲事。
不过闻人乐节眼看他拖了白蒹葭下水,他清楚白蒹葭清冷自持的性子,想要拉她参合事情也不容易,更何况,他和白蒹葭也有一笔旧账要算,当初秋水村的林林种种,对于自负的七皇子来说,也是一段说不出又咽不下的黑历史。
用戏剧里的话来说,那真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破炒不爆响当当的一粒铜豌豆。
就梗在闻人乐节的喉咙里。
如今眼看闻人智指桑骂槐,也不生气,只是道;“你这孩子,一个男孩儿家,怎么跟人家女人计较。”
白蒹葭听着他说话,倒是忍不住抿嘴一笑,凌离儿眨了眨眼睛,道;“这人说话我怎么觉得好奇怪?”
虽然声音很好听,但是听在耳朵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白蒹葭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道;“他说话你什么都别听就可以了。”
凌离儿乖巧的嗯了一声,她虽然有些好奇,但是也知道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参合进去比较好。
毕竟听外头的人的口气,是他们皇家人的事情,往大了说,是皇家的事情,往小了说,是叔叔和侄子的事情,他们一旦参合进去,身份尴尬的很,所以她安静的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白蒹葭,也从桌子下面抽了一本梦溪杂谈翻了起来。
她翻了两页,还是有些不怎么开心,拽了拽白蒹葭的袖子,小声道;“哥哥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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