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今日本来跟凌慎之约好同去书店的,结果早上练完拳,就被白蒹葭派人请了过来,别说是苏正则就是凌慎之也感到奇怪。
白蒹葭是一个矜持从容的人,典型的大家小姐,无可挑剔的礼仪风度。
本来这样的夫人,跟苏正则就不应该有太多的交集——他们的交集也最多只有一个凌慎之。
就好像苏正则这段时间跟凌慎之相处下来,关系不错,但是跟白蒹葭,就不太熟悉了,而凌离儿……就听过一个名字一个,连人都没有见过。
白蒹葭派人请苏正则来,苏正则心里还是有点疑惑的,觉得自己莫不是那里做错了惹怒了白蒹葭,倒是仔细的检讨了一番,却并没有觉得自己那里做错了,一路上都是心里疑惑。
此时却见大厅里坐着一位青年,年约二十六七岁,眉目清俊,虽然脸上有着一些掩饰不住的风尘仆仆,但是一身沉稳寒气,一双眼睛看着自己,却也说不清楚是什么。
“你……你……”苏岩鹤看着眼前的少年,他历经沙场,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文弱书生了,但是看着眼前的苏正则,却觉得喉头紧缩,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苏正则。
又转到屏风上,又转回苏正则的脸上,转来转去,最后还是落在了屏风上。
只恨那屏风厚重,看不见白蒹葭的神色,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苏岩鹤几乎压抑不住自己冲过去掀翻那屏风摇着白蒹葭的冲动!
白蒹葭声音清雅的响起;“鱼儿,今日请你过来,也是有一件你的要紧事情。”
苏正则看了一眼神情复杂的苏岩鹤,觉得这个青年有几分眼熟,但是若说是那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毕竟真正经历过战场,手上染过血的人的气质,都跟普通人大不相同的。
不过苏正则却敢肯定,自己若是真的见过这个青年,就一定不会忘记!
那么那一丝诡异的熟悉感,到底是那里冒出来的呢。
“这是颜荷的儿子。”轻巧的七个字,却好像烟花一样在苏岩鹤的眼前炸开,将素来沉稳的谋士炸的头昏眼花。
不过大概是怀疑的事情忽然被白蒹葭肯定,一种大欢喜顿时淹没了苏岩鹤,让苏岩鹤脚一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苏正则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神情激动的苏岩鹤。
他是知道自己的母亲叫做颜荷的——苏晚雪一天到晚念叨的两个人,除了白蒹葭以外,就是苏颜荷了,从小苏正则就知道自己是苏颜荷拼了命才生下来的,无论如何都不要忘了自己的母亲!
眼前的这个人……
苏正则眯了眯眼睛,看着苏岩鹤悲喜交集的目光,只觉得苏岩鹤的脸实在是眼熟。
咦……这人,不是跟自己有三分相似么,特别是一双眼睛……
苏正则看着难以压抑感情的苏岩鹤,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鱼儿,你叫鱼儿?我是……”
“莫非你是我爹?”
你舅舅三个字硬生生的被苏岩鹤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