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倒是嘀咕了两句。
这张聪等人胡说也是过头了,这两个小毛孩,那里能打过他们一群膀大腰圆的汉子,虽然张聪等人伤痕累累的倒在地上叫痛,但是端木莫还是不太相信张聪等人的说法,不过众口铄金,张夫人又闹的厉害,不得不来这里走一趟请凌慎之二人去对质。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很婉转把这个意思表达了。
谢老先生这么一听,顿时冷笑一声,道;“请人就请人,还这么多人去请,是请人还是胁迫啊。”他袖子一甩,怒冲冲的道;“县试在即,接着府试院试,你们整日喝酒作诗,都有信心连中小三元不成?”
县试府试院试都是第一,便被称为小三元,虽然比不得乡试、会试、殿试的第一名解元、会元、状元的大三元,但是也是一种难得的荣耀了。
听谢老先生发怒,在场学生不由都暗暗叫苦,这谢老先生平时就最护短不过,如今听他语气恼怒,不由都跟鹌鹑一样,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几个礼部学生推了一把端木莫,示意让他说话。
端木莫当下便道;“当时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都是张师弟在说,具体当时发生了什么,还是要请凌师弟说上一二,前后论证,才能得出真相,也不至于冤枉了好人。”
谢老先生眼睛一转,盯了一眼凌慎之,见他神色冷冷淡淡的,凌慎之当下便道;“也好。”
他偏头看了一眼谢老先生,道;“先生先去收拾一二,在下去说清楚了便回来。”
眼看凌慎之气定神闲的样子,谢老先生也松了口气,点了点头,正要叮嘱两句,就听着外头传来尖锐的女声;“凌慎之,凌慎之?你给我滚出来?你别以为当缩头乌龟躲在别人的院子里我就拿你没办法,我跟你说,你今天不给我儿子磕头认错,我就让人知道……”
声音尖利,语气泼辣,撕破的在场的清幽逍遥,在场的学子们脸上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
还是凌慎之慢悠悠的道;“我们出去说吧,别脏了先生的地方。”
听凌慎之这么配合,众学子都急忙点了点头,看着凌慎之安步当车,慢慢地走了出去。
本来因为张聪被打的惨不忍睹而偏向的心思又起了变化;“哎……这么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打的过张聪那一堆人。”
“我也觉得……平时张聪说话也没几句真的,他们一群人,就是挤一挤也把凌慎之挤扁了。”
“就是就是,凌慎之要是当真这么厉害,我们还要不要活了。”
听着师弟们七嘴八舌的说话,端木莫摆了摆手,“别说了,那还有一点礼仪的样子。”
眼看端木莫走了出去,众学子才反应过来,急忙跟了出去。
只见院子外头,正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一眼那脸就知道和张聪是母子,脸若银盆,头发里插了许多金银首饰,一件淡紫色的齐胸襦裙,只是生的高大肥胖,硬生生的将一身肥肉挤在一起,看在眼里就好像一堆会抖动的猪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