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枝干上柳絮萌生了新芽,嫩生生的,仿佛随时可以掐出水来。
将刚长出两三片的柳芽儿摘下来,微火烘干,细心炒制,可以制成柳芽茶。
也可以将柳芽儿洗净之后,在沸水中焯透,捞出来之后又用凉水浸泡,等柳芽凉透之后,又将他捞出投入加了些盐巴的开水中,焯烫片刻,捞出投入凉水中,浸泡半日,最后通过竹筛子晾干之后,加香油、老醋、蒜泥、精盐和香葱,搅拌成了凉拌柳芽。
柳芽性寒,可明目化积,败火生津。
在昆云城里有一个规矩。
年假之后的学生,要给先生亲手送一盏柳芽茶,不管你这柳芽茶是自己做的,还是家里人做的,亲手为先生冲上一盏,先生愿意接下,便是认了这个学生了。
虽然仅仅是简单的柳芽茶,但是正因为简单,所以更为考验这柳芽的采集和火候的把握。
虽然说是不管是自己做的还是家里人做的,但是这种规矩流传下来,也自然有他的某些默认条款的。
学生亲手采集制作的,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一份心意,而中间考验的某些东西,也只有当中的人心知肚明。
毕竟就算学生再不济,能够拿出一份像样的柳芽茶,至少家里的人还是不错的。
家里不济,学生够出色,柳芽茶也不会太差。
谢老先生好酒,好诗,好美人,同样也好柳芽茶这种东西。
柳芽茶得来容易,味道初入口时略苦,回味却甜。
凌慎之恭恭敬敬的冲了一盏柳芽茶,垂目摆在桌子上。
谢老先生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虽然年纪不算大,但是无论是文章见解,还是举止礼仪,都是他的几个弟子里最出色的。
便是这柳芽茶,也是做的极好的。
他隐居在此,心思寡淡,却忽然笑道;“正好我新收了一个弟子。”他顿了顿,笑道;“说起来他年纪还比你大一些,不过入门比你迟,你们便互称名字吧。”
凌慎之点了点头,袖手站在一旁。
心中却未免有一点期待,他这个师父,是很有些孤高和傲气的,自从几年前收了自己后,寻常的学生都看不上眼,只悉心教导自己,这新来的师弟既然能让他看上,那必然有自己的优点。
谢老先生摆了摆手,让书童去请那弟子过来,不一会就听着外头传来温雅的声音。
谢老先生笑道;“进来吧。”
帘子一挑,顿时便进来一个少年,年约十来岁,却生的身形修长,修眉俊目。
在同龄人多,凌慎之也算得上是身材比较高的,但是眼前这少年却跟他在伯仲之间,眉目飞扬,质如金玉,嘴角含笑,皎如玉树。
如果凌慎之是性如冰雪冷凝秀雅,这少年却是意气风发,一看就给人一种正直儒雅的感觉。
谢老先生笑道;“这是你慎之师兄,慎之,这是你正则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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