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来说,都是一种无法言说的耻辱。
梅欺霜的婚事,便是在他们那一群女孩子里,也是算不上好的,后来那个艳丽活泼的少女,也宛如冬天的霜雪一样,即便是冬天的时候再在怎么被人赞叹剔透纯净,到了春天,也就被人遗忘了。
其实说起来,也不过是喜欢错了一个人,用错了手段。
白蒹葭以前心里还一直觉得跟梅欺霜有一些同病相怜的感觉,不过她运气好一些,通过闻人德纯,好歹是名正言顺的嫁给了凌绝尘做了原配夫人,梅欺霜就没她这样的运气了--对于梅欺霜,白蒹葭的心情还是很复杂的,想到前世她的下场,心里还是有些唏嘘的。
就听宋梅氏柔柔的道;“七姐儿出嫁的时候还念着白小姐你呢,想不到在昆云城这种地方,竟然还能见到白小姐,相公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心跳的厉害,总觉得有什么好事要发生,后来看到凌将军,才知道应在了你这里。”
她口中的七姐儿就是梅欺霜。
她眼看宋梅氏小心翼翼的样子,反而笑了,吩咐丫头取了一套羊脂玉的镯子来,笑道;“我也没什么好东西,不过这东西还算养生,我看你似乎又有了身子,还是好好养着。”
那羊脂玉镯子温润非常,光华内敛,一看就是上品,宋梅氏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好东西,留意看了一眼白蒹葭,见她眉目清澈,都是很清淡的样子,便笑着道了谢,将东西收了起来。
白蒹葭虽然不明白宋梅氏什么时候见过凌绝尘,但是听宋梅氏这么一说,便明白了过来,宋家的人既然见过了凌绝尘,只要不是蠢到了某种地步,就自然不会再上门来挑衅什么的。
虽然败坏了白蒹葭一开始的计划,不过自然半点神情不露,只是笑盈盈的跟宋梅氏又说了会京城的话。
梅欺霜这回的婚事倒是不错,是一个门当户对的侯府世子,虽然家里妾室不少,但是都被梅欺霜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那世子也是一个温文儒雅的人。
白蒹葭听宋梅氏这么说,倒是隐约松了口气,这样的话,梅欺霜的哥哥,总不至于再记恨自家相公,在朝堂上处处为难了吧。
她既然这么想着,倒是跟宋梅氏多说了些话,宋梅氏见她肯多说,便也打开了话匣子。
无论如何,有些京城里后院儿的事情,也就这些夫人小姐们才清楚,凌绝尘再怎么聪明,也只是朝堂上的。
宋梅氏看了一眼白蒹葭,倒是忍不住羡慕的道;“说起来这些年来,京城里最让人羡慕的女子,都说白夫人和贤王妃了,依我看,凌夫人你的事情若是让人知道了……”她笑了一下,眼眸流转,一丝羡慕从眼中一闪而过,却又笑道;“凌将军也真是铁汉柔情。”
白蒹葭浅浅一笑,道;“他知道什么呀,不过是块木头。”看着宋梅氏羡慕的神色,倒是忍不住笑道;“白夫人我知道,是我嫂子,那贤王妃是怎么回事?”
贤王……白蒹葭颦了颦眉,闻人轻柔,那可是一个喜怒无常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