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离儿的小手,道;“你就欺负你哥哥老实吧!”
凌离儿撇了撇嘴,瞥了凌慎之一眼,这凌慎之冷漠孤寒,除了自己,别人那里知道他的心思!也就自己不会被他骗了!
却见白蒹葭满目温柔之色的看着凌慎之,心中暗哼了一声,暗道我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不跟你这木头人计较。
凌慎之眼看一脸嬉笑的凌离儿,微微挑了挑眉,就听着白蒹葭沉默一阵,才道;“你这一去,可还顺利。”
白蒹葭的声音虽然有些艰涩,但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问话,凌慎之略一沉吟,还是回答道;“今年天气有些奇怪,比往年冷的厉害一些,不过好在王叔他们都是老手,倒是很顺利,先生都将东西收下了,又送了我两幅书画。”
他简单扼要的将这事情说了个清楚,倒是并没有什么大事,除了天气坏些,都是跟往年一样的,驾轻就熟,倒是容易。
他想了想,却抬头看向凌离儿,道;“只是今日回来的时候,却忽然下了大雪,这道路却有些不方便,只怕父亲路上还要耽搁几天。”
凌慎之说到父亲,语气如常,倒是凌离儿眼中异光闪烁,神情特异。
白蒹葭却只是心中一震,脸上神色微起波澜,但是却很快平静了下来,嘴唇开合几次,才低声道;“……相公……相公他……”
凌离儿眼睛一转,急忙道;“娘亲,你别怪我爹那个木头人……”
本来一直在一旁安静不语的立春也是眼光轻闪,道;“夫人,主人他也是另有要事,,而且如今天下……”
白蒹葭看她们神色不安,倒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看二人都闭嘴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不由笑道;“你看你们急的。”
她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温柔却几乎快要满溢了出来,目光从凌离儿,立春,凌慎之脸上扫过,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凌离儿跟立春心中正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就听白蒹葭叹息道;“他那性子……也就这样了……唉……。”
多少千言万语,最后却化作了一声叹息。
只是这叹息听在了凌离儿和立春耳朵里,都不由心中惴惴,暗自猜测白蒹葭这一声叹息里,到底是多少缠绵悱恻,相思愁怨。
若是一个女子,沉睡数年,她的夫婿却不在身边,只是将这夫人和孩子一起安排在了别的地方,这事情光是想起来……
若不是做出这事情的是自家主人,立春光是想,就可以想象出那是一个多么无情无义的男人了——这不是放着别人母子让人自生自灭么。
不过……
虽然做出这事的是自己主人……但是凌绝尘的无情无义,立春却觉得,是胜过很多男人的。
又听着白蒹葭那的叹息,立春忽然为自家的主人担心起来。
白蒹葭却伸手招了招立春,道;“这些年来……他怎么样了。”
她忙着适应这几年后的日子,蓦然提起那绝世逸尘的少年,却觉得时光与距离被淡漠的化开,只剩下那少年那一双明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