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瞥了一眼白蒹葭,点了点头,道;“挺好的,没什么不好的。”他又摇头道;“其他的我可就不能说了,毕竟你凡事未了,有很多事情还是不能知道的,天枢那人任/性/妄为敢告诉你,我可不敢。你就别为难我老头子了。”
白蒹葭听他说挺好的,只觉得心口七上八下的秤砣总算是落下去了。
她在意的人和事都不算多,这素问却是最让她担心的。
素问虽然表面温柔,但是实际上却是再执拗不过,认定的事情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如今表面上跟闻人轻柔倒是夫唱妇随的,一旦素问真的恢复记忆……
嫁给闻人轻柔这样尊贵的男子做侧妃,虽然对别人来说也许是难得的福分,但是对于素问来说,却绝对不是。
绝对不是。
在院子里等待男人偶然的垂怜,纵然是锦衣玉食,也绝对不是素问所喜欢的。
所以这风平浪静只是表面的。
一旦爆发出来,就像平静的大海一样,表面上再怎么平静,一旦爆发出来,就会湮灭一切。
这个事情,自从知道之后,一直是白蒹葭心头的一个结。
素问这样娇柔柔弱下去,也许可以得到一段时间的幸福,但是这种幸福,却是首先构陷在了素问本身/性/格被压抑被毁灭的基础上的。
看上去再怎么美丽甜美,也是华而不实的,就好像空中楼阁海市蜃楼一样,没有坚定的基础,这份看上去夫唱妇随的甜美爱情,也有些华而不实,虚无缥缈起来。
再华丽,再甜美,也不过是一个一戳就破的幻境而已。
而且……
想起从容淡定的素问,想起说起医术眼睛总是闪闪发亮的素问……
闻人轻柔一个人的宠爱,真的值得拿那个从容淡定的素问去换么?
放弃了一切的过去和未来,从开的优雅从容的莲花变成了依附男人而生的藤萝,真的是素问所要的么?
毕竟,素问可是立下过誓言,等她身子好了之后,要走遍天下行医济世,看遍这天下的风光呢。
被欺瞒着过上看上去完美无瑕的生活,真的是素问要的么?真的会让素问感觉到应该有的幸福么?
……
光是想到这构建在素问失忆上的事情,就不由白蒹葭不担心了。
光是想起来,就觉得素问的事情简直是一团乱麻,心中不由怨上了凌绝尘几分。
你即便是跟那破军有仇,有心报复,又何必牵扯上素问——你们之间的事情,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又何必偏偏牵扯上了素问。
光是想到素问,白蒹葭就觉得心头隐隐约约的疼痛着,有一丝不知所措。
再怎么关心,再怎么担心,面对着木已成炊,却连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仔细思考。
这个世道,对于女子总是格外残酷的,白蒹葭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闻人轻柔的侧妃,已经注定不能回到她身边做一个素问了。
夫婿……孩子……
已经将昔日亲密无间的两个少女分割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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