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会作为正室夫人,忍耐三妻四妾,教养不属于自己的子女。
但是偏偏没想到虽然后院并不像自己所想像的那么安宁,但是也异常的平静。
她本以为……
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即便是最后到了地步,她本来以为……他们也应该是好聚好散的。
但是却没想到,之间横隔的,却是凌慎之的/性/命。
那样撕心裂肺的痛楚,母亲失去儿女的剧痛,别说承受了,便是想一想,也是会让人痛彻心扉的存在。
白蒹葭顿了顿。
当年她寻死,固然是因为死了凌慎之一时心灰意冷,也何尝不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存在,到底意味着怎么样的结果。
结果却没有想到,结束反而是一个开始……
她转动眼珠,眼看眼前的老者。
比如她也没有想到,自己醒来之后,竟然会来到了这种地方。
老者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摆出了认真阅读的模样。
“京城白氏女……年十七……”
老者语音极快,亏得白蒹葭耳目灵敏,还能模模糊糊听到一些若有若无的字句,但是却跟自己所知道的,是截然不同的。
不过她却只是曲了曲手指,想起刚才这个老者模模糊糊的说过的话,默默的垂下了眼睑,掩住了眼睛里的神色。
似乎……跟自己所经历的有什么不一样。
抿了抿嘴,似乎还能感觉到嘴里泛开的苦涩滋味。
又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倾盖如覆的树叶。明明看上去跟别的书页没有什么两样,但是那种复杂的滋味,却让人尝过一次之后,就再也不会轻易的忘怀了。
她想了想,看着手上还有一小半树叶,慢慢的揉进嘴里,将那苦涩带甜的滋味泛开。
等她慢慢的抿着唇吃完了树叶后,就看着老者已经一脸沉重的站在了自己面前,她想了想,笑道;“月老……”
那老者摆了摆手道;“你怎么知道……唉,是我糊涂了,你本来就是个很聪明的小姑娘。”
白蒹葭嘴角微微一弯,低头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衣带。
衣裙还是她未出嫁时候最喜欢穿的素白衣衫,低调清丽。
看着白蒹葭的动作,月老摇了摇头,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白蒹葭,叹了口气道;“小姑娘,刚才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
白蒹葭清浅一笑,道;“不敢,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她并不多问,有些事情,并不应该多说。
有些时候,保持沉默等着别人说话才是最好的应对办法。
月老看了她柔顺的眉目一眼,清丽的女子,安静的神色,即便在这样的环境里也美好的如同一副古老娟秀的画面。
他想起自己的书卷,忍不住跺了跺脚,伸手拉起白蒹葭的双手晃了晃,“唉,小姑娘,你可真是个好人,只是怎么就招惹了那坏小子呢,唉,说起来也是我的不是……如果不是被破军那个家伙……”想到旧事,月老悠长而哀怨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