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蒹葭翻了翻水经注不由笑道;“这书却是哥哥亲手抄的?”
白抒怀点了点头,道;“总是抄录一次才算记的牢些,我虽然不能走遍天下,但是这书上却到底还算周全,总能了解些。”
说起来他声音倒是有一丝惋惜之意,好男儿不能脚踏四方,困在这京城之地,虽然京城是整个大昭最为繁华的地方,不知道多少人渴望进入这里,但是真正地成长在这里,却难免会有些不甘之意。
想到张召才,白蒹葭却顿时想到一人,便对白抒怀道;“哥哥,我在外头的时候,遇到一个小孩子,倒是玲珑……”
便将那张玉清的事情拣了两样跟他说了,寻常那乡村小孩子的玲珑自然入不了白抒怀的眼,白蒹葭也是极清楚哥哥脾性的,听白蒹葭说道那张玉清在地上写画的时候,倒是让白抒怀微微咦了一声,抬头看了白蒹葭一眼。
最后却笑了笑道;“看来你倒是挺欢喜那孩子的。”
否则也不会说到自己的面前来。
白蒹葭低头含蓄一笑,道;“还是哥哥知道我。”
白家所认识的人不少,便是要给张玉清谋个出身,也未必要告诉白抒怀,便是随意在白修的门下找个弟子,对于那乡村小子来说,也是极为难得的机遇了。
“只是那孩子未免太小了一些。”白抒怀看了白蒹葭一眼,温声道;“更何况听你的说法,他家中也是颇为看重这么个孩子的,若是小小年纪就这么离开家中,骨肉分离,他家中也未必舍得。”听白蒹葭的说法,那张玉清乃是长孙,从小就被教导的极好,别说到自己身边是做书童这个伺候人的事情,便是和家人分离,那张家人未必舍得。
白蒹葭沉吟道;“我也清楚,而且那清儿年纪尚小,也派不上什么用处。”她叹了口气,道;“我本来准备等两三年后等凌绝尘离了向风城就将清儿托付给行知师兄,结果不曾想……”她说道夏行知,心中难免有几分叹息,不由抬头看了白抒怀一眼,见他脸色虽然还算平静,但是眼中却泛着精光异彩涟涟,不由道;“师兄他怎么会这样糊涂做出这种事情来。”
白抒怀看了白蒹葭一眼,摇了摇头道;“行知平时看起来虽然温和斯文,但是他一旦下定决心的事情,却是从来没有人能劝得动他的。”
夏行知的为人行事白蒹葭也是极为清楚的,他看上去温和柔婉,身上有着世家子的贵气和读书人的清华,但是骨子里也有着一股宁折不弯的韧。性。,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便是再艰难也会坚持走下去。
那行知书院的女班,他辛苦筹划了十年,才总算有了成就,中间也不知道面对过多少艰难波折,也没有让他放弃。
想起这个,白蒹葭不由叹了口气,想起夏行知的面容眉目,竟然隐隐有些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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