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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寒门难出士子,未必倒是他本身的问题,只是有了这样的母亲,教导出来怎样的人就难说了,而且还有那谏官在那边虎视眈眈的看着呢,别说自己行为不检,便是孙婆子请私媒那件事情,谏官的帖子就可以跟雪片儿一般的飞去了。
因为没有见识过谏官的厉害,也没见识过那官场的步步刀尖处处地狱,满心满眼的只看着那做官的威风钱财,污了心思,白蒹葭拿起一杯酒,闻了闻那清新的香气,倒是有几天有人,便轻轻缀饮了一口,只觉得新鲜的谷物香气在口中泛开,带着若有若无的一丝果香,并没有烈酒的刺激,反而有一些淡淡的甜味,心中暗自道;“蓝纤雨……蓝纤雨……。啊,他父亲莫不是……”
却忽然想起关于蓝纤雨和孙鸿宇的种种事情来,心中倒是生起了一丝啼笑皆非的感觉。
就听江云初道;“张夫人你莫非有心思要将那蓝姑娘买来?”
白蒹葭咦了一声,愕然看向江云初。
自己什么都没说啊,不过问一问,怎么就扯到这份儿上了。
就听江云初点了点头道;“那蓝姑娘虽然胆小怯弱了一些,但是我也听说过她是很能干的,如今她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在。操。持,也打理的很有条理的,刺绣灶头上的功夫也不错,张夫人你这身子,身边也最好有个人照料着,只是……。”他迟疑的看了一眼白蒹葭,道;“这蓝姑娘虽然能干,但是毕竟命太硬了些,不好,你如今……”
凌绝尘不由看向白蒹葭的肚子,也不得不承认江云初说的还是有一些道理的,于是又跟自己生起气来,不由看了一眼张春花,哼了一声,明明眼前有最好的人选,这个江云初竟然会去找那个蓝纤雨,是瞎了眼么!
白蒹葭听他这么说,不由挑了挑眉,下意识的道;“那里命好不好的。”她笑了笑;“我不过看那女子有些可怜罢了,说不准她父亲真是高中了呢。”
江云初不以为然的道;“这都十几年了,若是真的高中了,都早就回来了,想来……”他想了想,觉得这些话语实在不应该当着白蒹葭的面说,却听白蒹葭轻轻笑了一笑,急忙道;“张夫人若是要寻一个灶头娘子,我倒是可以去为你找个又能干又安稳的。”
白蒹葭想了想,道;“不用了。”
她身上有庄园那种神秘东西,自然不愿意有人随时跟在自己身边,不过看着江云初的表情,自然不会将这庄园的秘密说出来,她自然知道江云初虽然是关心自己,当下便对江云初道;“我在秋水村里,有杏娘和翠翠在,都是很妥帖的。”
江云初见她拒绝,心中顿时一动,哎呦一声,心道这人莫不是误会了,担心我借着丫头安排人手窥探她那玫瑰跟醉红颜的秘密,他虽然心中没这个念头,但是转头一想,却觉得自己这做法十分不妥当,心中不由暗自后悔,好端端的自己提这个做什么,人家就仗着这个过日子,这做法好像自己在算计他一样。
倒是显得自己小心眼了,真是大大的不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