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她狗胆儿肥了。
“还不叫人赶紧撤了去?”堂堂一国储君,真如她所说,威仪何在。
“去了晦气再进门儿。莫不然妾嫌弃您。”
哎哟喂,这还宫门口呢,撒娇矫情抛媚眼儿,样样儿不缺。
嫌弃他?宗政霖眉峰挑了挑,转身望向身后,极好,卫甄是个有眼力的。人已是没了踪影。
慕夕瑶嘴角笑意尚未散去,眼前一花,身前骤然多出个人来。这眨眼功夫出现的男人,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指尖托起她下颚,俊脸有些怕人。
宗政霖逮了人,凤目盯着这闹腾做乱的,俯身耳语。“既是嫌弃,孤便招了娇娇作陪。”说罢扳着她小脸,不理这女人目瞪口呆一副傻样,径自落了个吻在她眉心。
“如此,沾染上‘晦气’,可要孤抱着娇娇,跨一回那火盆?”抱着她丢人,太子爷觉得尚且可以忍耐。
无耻之尤!进自个儿家门,居然兴使功夫翻墙的!小牙口兹兹作响,显见没得逞,心有不甘。
便是这般要脸面的男人,转眼脱了衣裳就是个禽兽。
“既是身有不洁,娇娇便侍浴吧。”
……应验得真快。
“太子爷,妾伺候您洗把脸,净净手?”
“不然。莫污了娇娇地方。”垂眸看她笑意僵在嘴角,宗政霖直接抱了人往浴池而去。这女人欠收拾。但看她宫里过的日子,外头扮老实装乖巧;东宫里头,还真就没人制得住她。
被他强迫着去了外裳,里间就挂着个小兜,蹲在他身后不甘替这男人搓背揉捏。
“起初可有怕过?”宗政霖赤着上身,靠背浴池,双臂搭在岸边儿,任由她胡乱撒气。
一捧水泼在他肩头,故意沾了两点在他侧脸,直到被宗政霖眯眼瞅着,方才收敛下来,指头戳戳他背脊。“妾猜得着,便是没妾这些歪门左道其中掺和,您也一样能妥妥当当,储君位置稳如磐石。您那许多手下,跟耗子似的,这会儿指不定哪处忙着打洞呢。”
漠北战事过后,他手下暗卫去了何处?太子爷在京中办事儿,还不得赶紧回来,听他差遣?之前皇子府那许多布置,到了东宫里头自是不合用。
按她估计,这男人之后会有大动作。潜伏这许多年,他之抱负,可是大得很。而她此番出手,为的只一件事,帮着他将宫中隐藏的祸根,一鼓作气掀翻来看。
苏蔺柔那株树从何而来?明白人都知晓,内务府那块儿,又出了岔子。
反手握住她不老实的小手,男人高挑着眉目,盯着她颇有深意。
“娇娇本事,今日折了孤一枚好棋。这便补偿着。”说罢握住她手腕,将本就衣不蔽体的女人拽了入水。
“呀!”惊呼一声,本以为该是要呛了水,哪知这男人眼疾手快,看似力道不小,却控制极好,恰好接了她落入臂弯。
薄薄一层兜衣,沾了水更是掩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小女人这般落在怀里,怎容宗政霖不生出旖念。
好棋?慕夕瑶脑子尚惦记他方才说的话。
骤然想通他一番设计,立马表了不赞同。“您也太是狡猾。那人既是您早就算好的棋子,折了也不该算在妾头上。”还以为当真是元成帝跟前,这男人有所收敛。见鬼的收敛。从始至终都是他引蛇出洞。
“想明白便好。段祺郜为宗政涵胁迫,可那与他递消息之人,确是本殿得用之人。经了此事,那人却是再露不得面。娇娇,这赔偿,不冤的……”灼热鼻息洒在她胸前,惦记她许久的男人由此俯身而下,放肆行径。
不冤?慕夕瑶仰着脖子攀在他身上,脑子便是被他情火烧得再是迷糊,也知自个儿冤得厉害。无论她或宗政霖出手,那人都得摘除干净。这男人急着办事儿,借口也不兴讲究讲究。
“身子养得好,像又丰腴了些。”男人气息不稳,忙着拉扯她底裤。急切之于,不忘抽空夸奖她两回。“这处更好,碰碰就出了汁水儿。”手指探到她****,宗政霖身下连连悸动,已是劲头上来。
“晚上再伺候不行?”本是与他备的艾草汤水,这会儿自个儿享用上,慕夕瑶不喜这气味儿。
了然握住她腰肢,男人被她带着求饶妖媚样子勾得情热难耐,哪里容她拖延逃开。“晚上依旧进你屋子。今日娇娇有功,孤且先赏了你。”说着便扶着身下凶物,片刻不停挺入进去。
浴池里太子爷借机逞凶。赵嬷嬷带着丫头守在门外,听得这声响,难得没有蹙起眉头。虽也大白日的很是羞人,好在两位主子俱是平安和顺,心底终是踏实许多。
被宗政霖使力疼爱过,软软伏在他怀里,慕夕瑶闭着眼眸,尚自疑惑。他今日兴致之高,着实罕见。莫非除了成功诱宗政涵入瓮,还有何事,能叫他这般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