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敏敏犹自震惊的眼里,幸灾乐祸之意尽显。“放着这样的人在身边,姐姐不觉担惊受怕,夜不能寐?”
“两朝……不是贵妃……”
“看来姐姐真是病得不轻。与这样的你说话,妹妹真是大失所望。”赫连敏敏居然如此迟钝,连李氏真正死因都被外界蒙蔽。这样的人,也只配成为棋子,供她驱使。
“如此,看在一脉相承的份上,妹妹便好心与你说个明白。”行至门口的女人再次转身,冷傲孤清,居高临下。
半晌过后,赫连敏敏脸色微白,看着赫连葳蕤尤其恼怒。
“是你放了甑瑜出来?”若不是受甑瑜多番连累,她也不会被淑妃迁怒管教不力。
“不惜牺牲三品朝臣放她出来,就是为了让那女人没脑子的冲进屋里,当着殿下的面扼死那孽种?妹妹这话,怕是连傻子都欺瞒不过。”甑瑜一案早就了结,那女人做的好事,闹得盛京人人皆知。连带她这个做主母的,也是颜面无光。
被赫连敏敏如此嘲讽,赫连葳蕤头次露了冷脸。
曾瑜那女人运道极好,溜进府里扮作倒夜香的丫头,无意中发现慕氏离府真相。可惜那女人一路跟着采买小厮找到慕夕瑶所在,却莫名其妙直直冲进屋里。其中古怪,赫连葳蕤直觉与慕夕瑶脱不了干系。
能让隐忍伪装一路的人,瞬间怒火攻心失去理智,慕氏如何察觉,又如何得手,赫连葳蕤想不明白。
“事实如此,曾瑜只是一次失败的试探。比起背后两次出手之人,慕氏威胁尤有甚之。姐姐不觉得,就连曾瑜那疯女人突如其来造成的威胁,慕氏也能挥手间解决。莫不是这一点,还不够引起你警觉?”
赫连敏敏垂眸沉思片刻,抬头时已是有了主张。“所通消息,仅限丹若苑。三月为期,若是你能力不足,奈何她不得,此事作罢。作为交换,拿你手中凰签来换。”
赫连葳蕤顷刻间变色,脸色阴沉得滴水。“姐姐要妹妹手上凰签作何?”
“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妹妹不安好心,存心对付六皇子府,那么作为皇子妃,姐姐自然不能坐视不理。除了慕氏,六皇子府有任何闪失,凰签之事,直达圣听。”赫连敏敏也不是蠢的。到了如今时候,谁也信不过谁,倒不如扼住对方命脉,再行商量不迟。
“呵,成了皇子妃,姐姐那套历来高高在上,堂堂正正的行事作风,不也落得跟妹妹一样,成了你最为不齿的阴险诡诈。”赫连葳蕤嗤笑出声,好不痛快。“当日你如何训斥羞辱,如今可曾记得?”
搁了茶盏,赫连葳蕤头也不回往屋外走去。“嫡女又如何,不过与妹妹这个庶出半斤八两的命。若想联手,进宫请安再会。”
“主子。”冯嬷嬷见赫连敏敏一脸寒霜,目光犹自盯住二小姐背影,实在想不通主子为何要装糊涂。明明那日夹带着怒气回来,主子稍微一想便明白其中缘由。后来还吩咐她们不得往外泄露消息。贵妃之事,更是早早就与她透了底,猜出此间错综复杂,定不简单。可是今日当着二小姐面,为何又要佯装不知?
“便让她自以为是,觉得自己顶顶聪明。有人甘愿请命绊住慕夕瑶腿脚,何乐而不为。正好能腾出人手早些解决牛七之事,也好尽早为殿下产下嫡子。”她只能模糊感应之事,赫连葳蕤却会主动凑上来说个清楚,这种好事,没必要往外推拒。
那女人性子历来目中无人,总有她栽跟头时候。赫连敏敏扶了冯嬷嬷起身,一步步往里屋行去。殿下今日……罢了,恩宠再好,比不得子嗣要紧。
“娇娇便是如此候着本殿?”宗政霖双目冒火,眸子里风暴骤起。
眼前女人趴伏软榻之上,浑身赤条条,半分遮挡也无。一头墨发尽数披散,侧拢于右肩之上。背部大片玉白雪肤就这么袒露在外,莹润生辉。浑圆翘臀曲线曼妙,豁然夺目。从侧面望去,胸前饱满处,半边娇挺被压得喷薄欲出,生生晃花宗政霖双眼。连抹了丹寇的脚趾,也那么似有若无蜷缩着,好生招人爱怜。
“殿下。”慕夕瑶一张小脸妖妖艳艳,被汤水熏得红润靡丽。下巴搁在相互叠放的手背上,就这样偏头仰望着他,红唇半张,向宗政霖糯糯招呼。
好得很!打着算盘让他吃瘪,却这么大着胆子公然挑衅。小女人日渐长进。
宗政霖凤目一挑,斜斜瞟她一眼,转眼间解了外袍向玉体横陈的美人走去。
佳人在目,良辰不可负。